我大喜,着急忙慌地站起来,向着硕太妃一福:“祁明玉代张昭仪多谢硕太妃娘娘!”
硕太妃气鼓鼓的情绪,这才舒缓了些。她对我点点头:“好了。今日要守岁,这些腌臜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让水灵的宫女们上来跳舞,大家乐呵乐呵!”
水灵的宫女们,这就要载歌载舞地上来了。
但是,狗皇帝,还在不高兴!
他低吼了一声:“且慢!”
众人一惊,顿时又噤若寒蝉了。
只见皇帝抬头望向刚才还在狗咬狗一嘴毛的花栗鼠赵王和木鸡太子,阴沉沉地道:“后宫家宴,你们还不消停。大庭广众,互相攀咬,成何体统?礼义廉耻,臣子操守,你们都是怎么学的?”
木鸡,花栗鼠,五花肉,听见皇帝指责,都战战兢兢地站起来,俯首帖耳,诚惶诚恐。
皇帝对着花栗鼠道:“赵王,你苦心孤诣,将小丙子寻回,有何证据,下毒之事与太子有关?”
花栗鼠见皇帝震怒,也不敢像刚才那般趾高气扬了。他将脖子一缩,低声道:“父皇,小丙子亲口向儿臣承认,此事的主谋,是宫中位高权重者。不是太子,更有何人?”
皇帝怒斥道:“捕风捉影,不知所谓!”
花栗鼠一惊,脖子缩得几乎看不见了。
皇帝又转向木鸡:“太子,赵王说下毒之事,与你有关,你有何辩辞?”
木鸡一脸茫然,双眼无神,明显是被吓呆了。他支支吾吾道:“儿,儿臣从未见过什么小丙子,怎么,怎么会指使他下毒?此事是有人诬陷儿臣!父皇!您要替儿臣做主,还儿臣清白啊!”
皇帝大怒:“庸才!你贵为太子,却德不配位,碌碌无才!别人诬陷你,你都无力反驳,自证清白。反而求朕来还你清白?若有朝一日,朕将大好江山交与你,你是否还要求朕,帮你打理朝政?”
木鸡听皇帝发怒,吧唧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一旁的皇后,见自己的俩儿子被斥责,如同五雷轰顶。
本来是用来打击我的伎俩,不知怎么的,竟糊里糊涂地,成了搅和两个皇子矛盾的搅屎棍。皇后此时,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只听皇帝还没有消气,对着瑟瑟发抖的木鸡道:“如此庸才,不如早日废了你!”
皇后再也受不了了。她站起来,重重地跪在皇帝面前,哀声道:“皇上息怒!此事千真万确,与太子无关!”
皇帝有些惊讶,不知为何皇后也掺和进来。他低头望了皇后一样,冷冷道:“与太子无关?那与谁有关?皇后你多袒护这几个不成器的混账。所谓慈母多败儿。你如此,对他们并无好处。”
皇后已经冷汗淋漓,面如死灰:“皇上,太子虽木讷些,但心思纯良,绝不是狗苟蝇营之辈。”
皇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那这个狗苟蝇营之辈,到底是何人?”
皇后刚想开口,突然一旁的葱油饼秦姑姑吧唧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太妃娘娘,指使小丙子下毒的人,是老奴!”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皇后回头厉声道:“秦姑姑,休要胡言。”
葱油饼眉眼低垂,神色冷清:“老奴担心,崔婕妤一旦得了龙子,会危及太子的地位。太子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太子虽驽钝,不得皇上欢心。但老奴与太子感情深厚,不愿看太子伤心。所以,老奴只能痛下杀手,对崔婕妤下毒。此事完全是老奴自己一个人的主意,与其他任何人无关。”
只听哐当一声,只见皇帝将手中的茶杯一把砸了出去。茶杯顿时在葱油饼面前砸得粉碎。
茶杯的碎屑飞溅,葱油饼的脸色惨白。
皇帝显然很生气,厉声道:“秦姑姑,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竟然心思歹毒如斯。你还配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