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江知酒,只是面容上有些憔悴。
霍沄洺往前探了一步,她立马往后退半步:“王爷是来给夫人买东西吗,小妇先告辞了。”
“小少爷呢?怎么没带出来?为何只有你一人?”
“孩子在家呢,月份不大,不能带。”
霍沄洺问什么,江知酒就回答什么,只是眼神一直向下瞧,没有正眼看过霍沄洺一下。
“哦,叫什么名字啊?”霍沄洺尽可能想跟她共处的时间长一些。
江知酒回答:“惊琛。”
“哦,是个好名字。”霍沄洺赞了一句便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江知酒又是一个告辞礼,说:“王爷忙吧,小妇告辞。”
“等等!”霍沄洺一步上前拉住江知酒的双臂,这才激得她猛然抬头,眼神中的恐惧和眼底的一片青紫,都暴露在霍沄洺眼中。
“你最好听我说完话,不然我就让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霍沄洺小声说。
他刚硬起来有些怕人,江知酒还真的不敢擅动。
她声音平静,心里却早已经翻腾,说:“小王爷已经学会了逼迫吗?光天化日,你就不怕?”
霍沄洺刚才那一句,十分气势,八分是装出来的,被江知酒这一句话,倒是臊得面红起来,立马松开了手。
“你非要这样冷冰冰的对我吗?难不成我们连朋友都做不得?就连说句话你都要躲着我?”
“小王爷贵人千金,小妇不敢攀朋友。”江知酒依旧是眼神向下,那是将自己的身份放得轻卑的眼神。
“你骗我,你说你不喜欢了,那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来这里,一个人坐在这个位置?”
“巧合而已,路上口渴,来喝口茶。小妇真的要告辞了,还有事情。”江知酒这次没有行礼,而是直接走了出去。
霍沄洺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他跟在江知酒身后寸步不离,嘴里一遍一遍叫着她的名字。
江知酒引他进了一个没有人的胡同。
“祁韵,你......”
江知酒往深处走了些,突然转过身来大声说到:“霍沄洺!咱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你不要在纠结于已经过去的事情,我有了惊琛,我现在的日子过的很好我很幸福,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恳求。
霍沄洺看见她这个样子,才觉出自己有些莽撞,声音低下来,说到:“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只是想好好保护你。”
“我有丈夫,我要你保护做什么?我的祐郎不会保护我吗?而且你跟祐郎多年不合,你跟他的妻子又为何要成为朋友?”
江知酒说完,霍沄洺没有搭话。
“我们就别纠缠了。”江知酒留下这句话,转身要出去。
霍沄洺朝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那是不是只要我跟尹凡祐成了朋友,你就不会这样对我了!”
只见江知酒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子来微屈膝:“嘉荣小王爷,我只是一介妇人,我是要在家里照顾孩子,伺候公爹公婆,服侍好我的丈夫,您跟我家爷交好也好,世仇也罢,于我有何干呢?告辞。”
江知酒凌冽决绝地说完最后一句话,眼神直视着霍沄洺的眼睛,说完,转身离开。
他刻意等了些时候,确认这个时间江知酒应该已经走远,才缓缓从胡同中走出来,往槿菽斋回的路上,他突然很想狠狠抽自己一个嘴巴,让自己好好清醒一下。
也许是在颐蛮这两年,每天心里都是她,才让他迷失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仔细算算,他们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三年多了,尹家一双人恩恩爱爱,自己为何要做坏人,鬼使神差追了出来,却闹成这样。
就连最后的留恋,也被当作是纠缠。
关于这场情爱的自尊,早被蹂躏践踏地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