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就进宫,也不过就是降位,王爷的虚名我本就不稀罕,贬了就贬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机关术有人走过来,示意陆辛时间不能太久。
陆辛说:“咱们该回去了。”
“沄洺哥,我就在宫门口等着你,咱们一起回家。”
“放心吧,我累着呢,估计羽泽已经在家给我准备沐浴了,等我回家一定要好好歇一阵子。”霍沄洺给了靳佩哲一个安心的笑。
提到羽泽,靳佩哲差一点就说出了真相,陆辛在后面推了他一下,他才把话憋了回去。
内宫,
“君上,臣舟车劳顿,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梳洗就来面见,君上勿怪臣殿前失仪。”霍沄洺行礼,说到。
“嘉荣王辛苦啊,倒是本王不够体恤了,没容你回去梳洗。”君上的语气和锋锐,他将屋内人都差遣出去,仔仔细细,从头到脚地盯着霍沄洺看。
霍沄洺跪在地上,微低着头,生怕君上又扣他一个不够臣服的罪名。
“你把头抬起来,许久未见,本王想好好看看你。”
霍沄洺抬了头。
君上从他脸上仔细寻找当初熟悉的面容,但是没有。
君上记忆里的杨纤云已经很模糊了,而霍沄洺,那双眼很熟悉。
满眼写着凉薄、绝情。
熟悉,但并不一样。
君上的眼睛很想穿过霍沄洺的皮面,想要看看他俊美样貌下的骨相,到底有没有欺骗的痕迹。
看久了,倒觉得他的眉毛和耳朵,与自己有些像。
但是他的唇,又好看的不像样。
微薄,唇峰清晰,那么漂亮的唇,不像自己,也不像纤云。
继续往下看,君上的视线停留在他腰间的那枚玉佩。
惊了又惊。
“你可知罪啊?”
“纵然臣不知,您不也已经扣了我全家的罪名吗?霍沄洺不卑不亢地冷笑,”君上,只是臣不明白,您真的怀疑我和我师父有不臣之心吗?”
“此话怎讲啊?”
“君上,臣今日这话,不为辩驳,我师父教导我,君要臣死,臣便不能活,您是天下之主,我们生为人臣,便要尽心尽力为您效力,雷霆雨露都是您的恩泽,我们没权利也不应该反驳。但是我不曾想,我侍奉的君主竟会随便扣人帽子,您金口玉言一句,我们全家都要造人的吐沫星子,我真的没想到。”
君上镇定地点点头:“你继续说,今日有什么都可以说出来,本王不会怪你放肆。”
“君上,我师父年少替您打江山,我从小便学习如何继续扛着征战的大旗,我们潦草一生,视战场为归途,置生死于不顾,我师娘诞育妹妹的时候我师父在茂华,我家中夫人怀胎我却在昪河,我们抛家舍业地是为了什么啊?就为了您一道封将军府的王意?”
君上仔仔细细地听着,没有言语。
霍沄洺继续说:“您若说文官与您不同心,臣懂,但我师父为官多年,霍家三代忠臣,您怎么就觉得他有动乱之心呢?是他手里的兵权碍眼了吗?可一个将领如果没有兵力,那无数场仗我们靠什么打赢?”
“君上,我真的不懂您。”霍沄洺用这话收尾。
君上耐心地等他说完话,才开口说道:“义愤填膺的,你说完了?”
“是,臣没什么可说的了,您认定我勾结罪臣是意图谋反,我甘愿领罚就是。”霍沄洺倒是没了一点点耐心,他微微皱眉说到。
“你师父的忠心我再清楚不过,就算这天下人都意图谋反,他也会一门心思平乱,断不会动这歪心思,若他早想谋反,本王上位的时候就该把这天下让给他。”君上说到。
“那您......”霍沄洺更是有些不解。
“你先起来说话吧。”君上的语气变得很平缓,“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