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很多奖赏,还封了家眷诰命,可这些都不能激起他的情绪。
因为他的沄洺哥没有回来。
去的将士回来了,四殿下回来了,崇安驻守数年的王军也回来了。
唯独他,没能回来......
靳元之已经长大,沿路一直问,带着爹爹阿娘找到二爷的住处。
宣邑不大,但是风光最好,气候适宜,虽然每年一入雨季就连日阴雨,但凉爽得很。霍宅虽比不上内安城将军府的规模,却在宣邑城中占了头筹。
靳元之站在门口大声叩门,口中喊着:“沅谧!嫂嫂!霍祖父霍祖母!”
喊了半天终于有人过来开门,微微开了一条缝,里面人大叫一声:“呀!元之小少爷!”
开门的是晓葵。
“晓葵姨姨!还有我爹爹阿娘,我们是来看南意弟弟的!”
“快请进快请进!”晓葵把门大开,连忙邀今日进来,“佩哲少爷,咱家爷前些日子还念叨与你们好久不见呢!少夫人,快来快来!”
“晓葵,临出门的时候,公爹公婆给捎了好些内安城里的糕饼特产,但是公爹朝中走不开,公婆也只好留在城中,便没与我们一同过来。”洛染棠话毕,靳佩哲把手中拎着的大包小包递了过去。
晓葵接过来说:“少爷夫人先去内室与我们夫人说说话吧,爷在后院带着南意小少爷练武呢,他若是知道你们来,可是欢喜极了,我这就去请!”
“好,你去吧晓葵,我们自己去内室,哄干娘乐一乐!”
后院的二爷险些被南意气晕过去,他紧紧锁着眉,手中的纸扇不安分得很,总是重重敲在自己手上,有时候两天就能敲烂把扇子,也愣是忍着没动过南意一下。
夫人曾感叹道:“做扇子的商户若是知道有你这么个大买家,怕是恨不得明日就把场子搬到咱家门口来。”
二爷只是笑笑,回到:“我老了呗,不舍得跟孩子动手,就只能跟扇子较劲了。”
南意天生骨轻筋软,在娘胎的时候没得到什么营养,诞世没多久,又赶上霍沄洺战陨,林婉笙昼夜哭泣,更没心思照顾他,所以养到现在也是体弱多病,月余就要发烧咳嗽一番。
二爷从他三岁时候开始每日带他练武,不为别的,只为强身健体。
这一年多,二爷几次坚持不下去,南意对于武功的领悟不及霍沄洺的十分之一,有了对比,二爷突然意识到霍沄洺对于武学,对于剑道的灵气还真是顶尖的。
也许这就是上天故意安排的,不让南意步上他爹爹的后尘。
二爷在得到晓葵消息的时候,好像突然解放,立马将南意从桩子上抱了下来,惊得他腰间的玉佩晃了又晃。
那是霍沄洺的玉佩,已经戴在了南意身上,这是他做为爹爹留下的唯一一个念想。
内室之中,元之一溜烟跑了进去,夫人看见元之的一刻先是一愣,立马笑得像朵盛开的花,迎了过来。
“霍祖母!”元之冲过来抱住夫人的腿。
靳佩哲在后面追着喊:“元之!怎么也不给祖母行礼?”
他先出了声,随后才显出身形,拉着洛染棠行礼:“干娘万安!”,脸上也是抑制不住的笑。
“哎呦,哎呦!”夫人激动地落下泪,连着说了两个哎呦,乐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不住地摸着元之的头。
“你们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罗娘做上一锅你喜欢的酒酿圆子,还有咱们染棠喜欢的奈花酥。”夫人拉着洛染棠的手就不松开了。
“干娘,我们喜欢的东西,你竟还记得......”夫人一句话就激起了靳佩哲的泪。
“这是自然,自己孩子的喜好又如何能忘?”夫人摸了摸靳佩哲的脸,还如同小时候一般,“爹娘都好吗?早说要去京里看你们,只是你干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