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众人也是一阵嘲笑。
“诸位大臣,末将还有一事想禀,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石启说道:“这边没有外人,但说无妨。”
“列位大人,末将知道如今邺城之内情势紧张,然幽州之地边关亦是吃紧,燕军如今已下安乐,距离蓟城咫尺之遥若如蓟城一失,则北境门户洞开,如此情势,恕难意料。”
中领军石成之前做镇远将军之时与燕军交过手,知道那人所言非虚,也向座中二位进言:“此人所言也是实情。燕军素来就有南下之心,今年来更是厉兵秣马,广聚粮草,吾恐此番南下终非癣疥之疾,吾等甚为留意。”
石启却是不以为意,“晋军,凉州军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皆被我赵军击退,我看这次,中领军忧虑过甚了吧。”
石成却是心忧,“燕国君臣终非昏聩颟顸之辈,我觉着这蓟城才是他们的第一步。”随即便看向来人说道,“燕国来犯毕竟为远忧,然肘腋之祸近在眼前,如今邺城之中皆是石闵的兵马,吾等已难以信任邺城部卒,不得已引尔等入邺,你们稍歇几日,尔等有大用。扫除石闵之患当在这几日。”
“大人既然如此之说,末将自然领命。”
正在说话之间,前面的门人突然冲进来,向众人说道:“列位大人,快快回避,前面巡查的军士敲门,被我支应过去了。但我观那些人不像是无心之举。此处僻静又破败,荒芜人烟已久,老奴恐此地已被汉人察觉,还请众人速速转移。”
石晖向其他人说道:“此人所言甚为有理,如今临近举事,当不能有半点泄露。我意,今夜当速速转移。”
门人说道:“龙骧将军孙伏都,刘铢还在任上,利用职务之便,再寻找一处落脚点亦不是难事。”
众人亦觉甚为有理。当夜,府院之中连同各工匠和军士尽皆转移。
哪知前脚刚走,随后这个破败的院子已被石闵府上的人包围。“砰”府院的门被军士撞开了。
为首的将领说道:“给我细细搜查。”
“是。”
过了一会儿,搜查的军士回禀,“将军此中院落空无一人,是否抓错了。”
“什么?”为首的将领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只冲入府中,巡视了一遍却是空无一人。
将军在院中四下踱步,只到后院一处黑漆漆的角落里,旋即命人拿盆水来,只“滋”的一声,冒出阵阵水汽。
那人自言自语道:“鼻子终是灵呢,看你们还能躲多久。”对左右说道:“收兵,回营。”
邺城大将军府
“大将军,今夜吾命军士突袭一处废弃的院落,此中人等尽皆逃走,军士进去的时候炉火尚热,臣觉得邺城之内肯定有一个大阴谋,恳请将军近日增加护卫,以防不测啊。”光禄大夫韦謏进言道。
“韦大夫危言耸听了吧,如今胡人将帅尽被我贬抑。邺城城防,宫中禁卫也大都是我们人,这石鉴皇帝位,只虚名尔,吾何忧矣?”
“将军,臣只是觉得邺城还是不太平,将军对羯胡尚存一念之仁,恐成大错。”
石闵只叹道:“没法子,石氏立国多时,都中有些胡人也属正常,吾等只要把握要害之处即可。”
既如此,韦謏只道:“既如此臣只望将军能顾命惜身,汉民所赖皆系将军。”
终于,那些人在龙骧将军孙伏都、刘铢等人的引领下又找了新的落脚点。
石启长吁一声,“还好,多留个心眼,若再晚一步,吾等就皆要被汉军所俘获。”
孙伏都说道:“石侍中,如今石闵欺我羯族日甚。就在今日,石闵联合中书监卢湛、尚书左仆射刘显等人上表称幽州军情吃紧,意欲将我营中之人排到蓟城以对抗燕军。”
刘铢也道:“如今他们又借口,襄国石祗欲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