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走得如此干脆。”
邹忝的语气包含着一丝无奈。
“怪不得他,事关重大,他能先行离开,避免直面可能会过激的大家也是好事。”
邹姨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窗口,抬头遥遥地看着巫蛊山巅,身影显得是那么的萧索。
“都怪我,是我太想当然了,看来巫蛊门的气运确实是到头了,谁也怨不了,唉...”
看着这一幕,邹忝有些眼酸。
他是最清楚邹姨的人,知道她为了巫蛊门几乎算是奉献了自己的一生。
可到头来却只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从结局来说,邹姨一辈子的努力是毫无作用的。
也就是说,这等同于否定了一个致力于毕生理想的老人一生的意义。
现实是那么残酷,却也是那么真实。
上一秒还描绘着美好的蓝图,下一秒就有可能坠入无边的地狱。
很快,黎婧也携着众长老回来了。
众长老被安排去安抚蛊民,而黎婧则来到了观礼台见邹姨。
“没救了?”邹姨平静地问道,但她的声音还是带着一丝颤抖。
“已经成了粉末了,连修补的余地都没有。”
黎婧遗憾地摇摇头。
“难道真的...到此为止了么?”邹姨像是突然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座椅上,失神地喃喃自语。
“姜礼呢?”
黎婧环视一圈,并没有找到罪魁祸首的身影。
“走了。”
“走了?”
之后,邹姨便没再说话。
黎婧沉默片刻,说出了和邹姨之前一样的话语:“走了也好。”
就在这时,广场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
“巫蛊钟...真的炸了?!”
从传言到官宣,蛊民们的心情也是大起大落。
终于有人想到了姜礼。
“姜礼呢?不是他鸣的钟吗,至少得让他出来给我们个解释啊。”
“对啊,他人呢?”
“在观礼台上吧?”
“姜礼快下来啊,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尚不知姜礼已经跑路了的长老们也看向观礼台,他们只是听黎婧以旁观者的角度描述了巫蛊钟炸裂的过程,其实也不知道当时的具体原因,此时也很想让姜礼来作一个解释。
这样的局面让黎婧和邹姨都是十分为难。
她们不知道该怎样告诉蛊民们姜礼已经离开了。
当然,正是因为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邹忝才会建议姜礼先离开避避风头,等到这边的情绪差不多沉淀下来之后再让姜礼回来,当然,也有可能是再也不回来了。
虽然这是比较理性,能避免冲突的做法,但是姜礼真的离开了,不知为何,他们又有些失望。
带着这股矛盾的情绪,邹姨准备担下这次的责任,在她看来,尽管巫蛊钟是姜礼搞炸的,但他只是回应了她的期盼,发生这样的事,自然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邹姨...”黎婧当上门主以后,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叫邹姨作大长老。
“没事,我来吧。”
邹姨摆摆手,示意黎婧不要再劝她:
“反正我的目标已经没有了,相比起来,名声也就不重要了,再发挥发挥余热已经算是不错的结局了。”
黎婧欲言又止,她清楚,如果邹姨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恐怕在巫蛊门历史钟就要遗臭万年了。
后人不会在乎她曾经付出过什么,又作出了怎样的贡献,只会永远记得她是让巫蛊钟彻底消弭的罪人。
邹姨双手负于身后,站在窗口前,深吸了一口气。
所有蛊民也在这一瞬停止了吵闹,场间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
她真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