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逃跑么?
可以。
掌灯公堂就是一条走廊,长度仅有十几米,左右被封住了,前后是敞开的。
她们可以迎着青灯郎冲上去,打倒了青灯郎,就可以冲出公堂。
如果不敢冲向青灯郎,也可以掉头逃走,在走廊的尽头有两个白灯郎等着,打倒了白灯郎,她们也能冲出公堂。
可她们不敢逃,连动都不敢动。
从青灯郎喊出“掌灯”的那一刻起,她们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青灯郎随时可以要了她们的性命,而且不必为此承担任何责任。
两个婢女站在掌灯公堂中央,脸上已经没了血色。
青灯郎举起手中的青灯笼,照着二人的脸:“我问你二人话,你二人必须老实回答,要是敢撒一句谎,一盏灯下一种刑具,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在大宣,上公堂不必下跪,哪怕是嫌犯,站着受审就行。
但这个两个婢女被吓得筋骨麻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捣蒜一般磕头,青灯郎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清荷!”
“我叫烟翠!”
青灯郎又问道:“死的女子是你们什么人?”
“是我们家夫人,刑部主事张大人的夫人。”
“这两个男子又是何人?”
“是我们府上的仆人,掉了脑袋的叫王六,另一个叫吕三。”
吕三?
青灯郎低头看了看尸体,这个吕三就是有九品修为的仆人。
青灯郎问道:“是寻常的仆人,还是你家主人请来的护卫?”
婢女道:“看家护院的事情也做,挑水拉车扫院子,这些活计也做。”
“杂役?”青灯郎怀疑这两个婢女说谎。
在大宣京城,有修为的人不算太少,但也是百里挑一的存在。
九品虽说是最低的修为,可给有钱人家当个护卫绰绰有余,总不至于沦落成一个杂役。
青灯郎接着问道:“这两人为什么要杀你家夫人?”
一名婢女道:“今晚我们夫人闲来无事,想到河边走走,走在巷子里,遇到卖花糕的,便叫他们两个买些来吃,夫人嫌他们买得贵了,踢了他们两脚,这两人辩解了几句,惹恼了夫人,又打了他们一顿,想是夫人下手重了,这两人突然发了疯,把夫人活活打死了。”
徐志穹听得一愣,用爪子搓了搓耳朵。
这说的都什么东西?
哪来的什么卖花糕的?
她怎么不说狗的事?
这婢女失心疯了怎地?
徐志穹听的一头雾水,可另一个婢女在旁频频点头,极力证明她说的都是真的。
青灯郎紧锁双眉,他不知道狗的事情,这女子所言倒也没什么破绽,但在这个时代,主人殴打婢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仆人为这点琐屑打杀主人倒是罕见。
难道这件事和最近吃人的妖物有关?
那妖物专挑年轻女子下手,这位张夫人虽然面目全非,但从身材衣着来看,年纪似乎也不大。
青灯郎又问:“这两个仆人来你府上多长时间?”
婢女想想道:“应是快两个月了,我记得他们是腊月来的。”
“腊月?”
青灯郎沉思片刻,下令道:“收灯!”
白灯郎再次打开木盒,十二盏灯笼相继回到了木盒中。
青灯郎下令将两个婢女连同三人的尸首一并带回掌灯衙门,提灯郎走了,围观之人相继散去。
一只老鼠蹲在河边,静静的看着走动的人们,在他们头上,只要是没戴帽子的,或长或短,都能看到一根乌黑的犄角。
人都走光了,那老鼠还在。
老鼠用爪子梳理了一下脸颊上的毛发。
这两个婢女至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