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绎心双目充血地回望余蒙,余蒙满脸震惊,他在昨夜离开听莺楼的时候已经悄悄去看过画像,当然知道差役口中的大汉指的就是他的弟弟余念。
他不可置信地摇头道“这不可能,绝不可能,他这几天一直病着,连床的起不来,怎么可能杀人……”
话未说完,差役便将一个汉子押到了大堂之上。
汉子见到跪在地上的余蒙身子一震,而余蒙则是扑到汉子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怒道“余念!你这是做什么?”
余蒙已经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是比官府晚了一步啊……大哥……”
一声“大哥”,余蒙瞬间明白了余念的意图,红着眼眶嗔怪道“你……你是想自己顶下罪来?你怎么这么傻,我们没有杀人,你为何要说你杀了人,你这不是自找死路么!”
“可我若说咱们没抓到那孩子又有谁会信,我交不出孩子,只能说我把他杀了……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
一个五尺有余的男儿说道此处竟不禁流下泪来,对着古月磕头道“大人,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跟我大哥无关,你们放了他吧!”
楚绎心听见兄弟俩的对话,一颗因为愤怒和悲伤几乎要涨破的心脏又缓缓恢复了平静,还好,小盼并没有真的遭到了毒手,还好,她还有机会找到小盼。
古月又仔细盘问了余念事情的经过,余念说得几乎与余蒙无异,秦二娘在一边又哭又闹,说余氏兄弟俩是串通好了栽赃陷害给她。
古月又问余氏兄弟能否拿出秦二娘雇佣他们偷孩子的证据,余氏兄弟互相忘了一眼,都垂下脑袋,闷闷摇了摇头。
古月见再问不出什么,便叫人将三人押了下去分别再审,又命人去调查余氏兄弟这些天的动向和他们的住处,最后叫经超传来了城北丢孩子的那几户人家。
几户人家虽然有老有少,但都穿着粗衣麻布,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富裕的人家,其中一对儿夫妻神色最为哀戚,女人依偎在男人怀里低声啜泣,估计怕哭声扰到上首坐着的官人老爷,但又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悲伤。
她男人一边拍着妻子的背,一边抬头看了看古月,说道“大人,可是抓到那凶犯了?”
身边的男女闻言都纷纷说道“是啊大人,可有眉目了,栓柱是我牛家独子,他若没了,叫我们老两口怎么活啊。”
“是啊大人……”
“大人……”
经超见众人七嘴八舌没个休止,出言道“大家稍安勿躁,若想找到自己的孩子,就听古大人问话。”
众人闻言便都住了嘴,将目光都投向了古月。
古月却反过来看向楚绎心,问“你可有什么想问的。”
楚绎心扫视了众人一圈,心里回忆着昨天所看的笔录,她思来想去,觉得丢失的几个孩子身上一定有什么雷同的特征或是同和某一件事情有什么关联,才会促使凶犯对这几个孩子动手,于是对众人说道“能否将你们孩子的样貌告诉我。”
众人点头,差役帮楚绎心备好纸笔,为了节省时间,楚绎心用速写的方式将孩子没的容貌特征画在了纸上,一一仔细对比了一番,发现这些孩子的身材长相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除了都是男孩外,年龄从五岁到九岁也不相同。
楚绎心又对众人问道“你们曾经可都相识,或是你们的孩子可都相识?”
一个年长些的男人说道“我们倒是不怎么熟,但是我们的孩子好像总在一块儿玩。”
楚绎心皱眉沉思着,努力寻找这这些孩子身上的相同之处,首先,这些孩子都住在城北,小盼也曾在城北的破庙里住过一段时间,其次,这些孩子经常在一块儿玩,她倒是不知道小盼是否也跟这几个孩子认识,但目前这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