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调转马头的军官,趁对方速度下降时站上马背,持剑一跃,飞身往对方扑去,学着许暮那招潮起的样子,一剑横着扫出,做出拼了两败俱伤也要将其打落下马的样子。
军官没想到对方占尽优势之下居然还会找自己拼命,而且这起手的剑式分明就和他同伴那记恐怖剑招一模一样,自己已经受了点轻伤,哪里敢硬接?连忙翻身下马往跟在一旁的另一匹马跑去。
贺齐舟又岂容他再次逃脱,落地后长剑直刺对方后心,军官自知无法摆脱追击,逃跑是假,故意示弱是真,想趁齐舟立足未稳心中大意时进行突袭,侧身闪躲背后一剑后,实然抡起马刀,回头就是一记自上而下的侧劈,招式毫无任何花哨,但却是军官积蓄全身功力而发。
他已经算准贺齐舟为了全力追他,高速中已经很难躲过这一招,而贺齐舟确实如他所愿,并未躲闪,而是双手握剑,改刺为撩,将刚刚恢复约六成功力全部灌注剑身,迎着那寒光闪闪的钢刀而上。
两人均是全力而力,刀罡剑气互撞之后,“嚓”地一声,那柄异常坚韧的马刀被一截为二,贺齐舟剑势未绝,在对方低头闪躲时,又将其头盔上的两根羽毛斩断!只要是一对一,灌满真气的欺霜剑仍是势不可挡。
一招过后,不远处又传来疾驰的马蹄声,那些从克吉族营地上逃出来的士兵正一个个从两人身边掠过,那军官转身又逃,边逃边叫:“快来人,他真气不继了!快来救我!别跑了,再逃跑小心军法处置!救下我重重有赏……”
贺齐舟虽然真气不继,但对付这个军官还是绰绰有余,此人四脉,强筋中脉的体质,论战力,较自己西行路上碰到的那几个六脉还要强上一些,贺齐舟快赶几步,一剑削中对方正欲发力蹬地的左脚脚踝,军官惨叫一声,翻了一长串跟斗后总算止住身形,口中大叫饶命!
贺齐舟提剑缓缓走近,说道:“以你的本事,只要再加上四五个士兵,我很可能就拿你没办法了,不过谁叫你先弃他们而逃呢?你知不知道,我在刚使出那一剑后,消耗太大,可能连两三个士兵都打不过,如果你不逃,指挥手下继续进攻,输赢还真说不定。”
“少侠饶命啊,我实在不敢再打了。”军官哭诉道,心中却是悔恨至极。
“说说你们去西域干什么?”贺齐舟提剑逼近。
“我,我只是一个百户,实在不知情啊,我全都是奉命行事,还请少侠饶命!”
“饶了你,让你再去灭了克吉族?”许暮也已拍马赶到,路上又宰了一个羽林卫。
“我发誓,保证不会再动克吉族一根寒毛。”军官捂着受伤的脚踝,嘶声道。
许暮对齐舟道:“还是跑了不少人,先把他带回去问话吧!”
“好。”贺齐舟一个箭步上前连点军官几处要穴,再将其扔到军官自己的坐骑上,那军官竟一点都不敢反抗,任由贺齐舟摆布。另一匹空马也是训练有素,乖乖地跟着前面三骑往克吉族营地而去。
“你的身份?你们是谁带队的?赫边清风亲自过来了?”许暮在马上问道。
“没有,没有,我地位太低,也不知是谁带队,应该是个大人物吧。”马上的军官忙道。
“再削断他一根脚筋!”许暮淡淡说道。
“没问题!”贺齐舟打马靠近几步,抽出宝剑正欲动手,军官大叫道:“等等,等等!”
“说吧!”许暮阴沉着脸说道。
“如果你们能放了我,我就说。”军官答道。
“你觉得可能吗?”许暮道。
“那能不能不杀我?”军官问道。
“要看你怎么表现了,营地里还有其他活口,你只要说错半个字,我保证你会后悔没有选择自杀。”许暮对此人已是极为鄙夷,料定他不敢自杀。
军官忙道:“我可以说,只求你们留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