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养着些看家护院的家将,这是大周律法所允许的。”
陈无双拖长语调嗯了一声,没有点破这位少将军的心思,饶有深意道:“少将军是个聪明人。”
臧平攸登时觉得有些嘴里发涩,干笑两声不敢多做解释,以免言多必失,眼前这个来历不明身份不详的高人,所带给他的压力生平仅见,不由自主挪动脚步侧了侧身,好像这样就能松缓少许,正巧看见凉亭里两个女子,都忧心忡忡往这边张望。
在陈无双看来,他刚才那句话大抵就是默认了,青槐关明面上就是那五千人马,臧成德再有手段也不可能隐匿下太多兵力。
可是,这就称得上了不起了。
少年曾听游戏人间的不靠谱老头说起过,青槐关内外的地形地势与雍州那道城墙有七八分相似之处,外面都是两侧山岭夹着一马平川,只不过漠北空旷,不得已才耗费人力物力将那道二十三里长的城墙修成六丈余高,而青槐关外仅有一里余宽,两侧山岭拦不住高来高去的修士,却能拦住来往商号的马车,真到了战时,也能拦住从凉州突袭京都的兵马,因此不大的地方,才被称为大周第二关。
青槐关或许对目前的大周还不算太过重要,如果谢逸尘胜了打着平叛旗号进驻凉州的郭奉平,那臧成德所镇守的这道关卡,才会真正称为咽喉要地。
陈无双的第二个问题总算让臧平攸不再那么紧张,“少将军一定知道,现在的凉州到底是个什么局面。”
臧平攸松了一口气,凉州局面虽不能说跟臧家无关,也绝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秘密,点点头坦诚道:“朋友是想去凉州?我是从家父嘴里知道些那边的情况,青槐关不得京中许可,不敢私自派遣斥候出去打探,得来的消息多半都是道听途说,是真是假可不好分辨。”
陈无双轻声一笑,从古至今天底下最大的说法就是圣旨上的奉天承运,臧平攸所说不假,在没有得到景祯皇帝圣旨或是兵部调兵的明令之前,即便谢逸尘跟郭奉平在关外打得你死我活,臧成德也有按兵不动的理由,这时候的凉州已经是一池深不见底的浑水,谁想进去摸鱼恐怕都会得不偿失。
见这位负手而站的刀修没有多说,臧平攸皱眉捋了捋言辞顺序,低声道:“谢逸尘以迅雷之势扫平整个雍州之后,将那近五十万边军都压在凉州以北清凉山外,据说帅帐就设在山上法华寺,天策大将军郭奉平从青州、燕州等地调来的兵力也没有动静,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动手。前不久,有消息说谢逸尘带拨云营去过一次大漠边缘,至于是去干什么就不为人知了,近些日子,想来是他也沉不住气了,有四五万人马越过清凉山往南推进一百里,为防不测,郭大将军的兵力正在迎面朝北大规模集结,双方一触即发,凉州地面上的江湖修士也越来越多···”
陈无双讶然一愣,在他的推测里,谢逸尘陈兵不动的原因,应该是跟被司天监死命拦在城墙之外的黑铁山崖失去联系,才造成阎罗君想等着谢逸尘动兵再号令漠北妖族攻雍州、谢逸尘则想等着漠北妖族攻破城墙再动兵的尴尬情势,按理说有整个雍州作为支撑,谢逸尘那五十万精兵再拖延三五个月也等得起,怎么会突然有了动作?
臧平攸根本没有任何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撒谎,倘若他得来的消息是真,那么就有两个可能性,一个是谢逸尘迟迟等不来北境城墙被攻破的消息,权衡之下决定以麾下边军强行攻占凉州,另一个则是黑铁山崖的人又跟他取得了联系。
摆摆手示意那位少将军住嘴,陈无双皱着眉头思索,洞庭湖一战,黑铁山崖多年前渗入大周境内的那些以独臂修士顾知恒为首的人手全军覆没,据他所知,凉州如果还有黑铁山崖的人,应该是彩衣和她身边的另一个女子修士,凭她们能指使动谢逸尘?
其中的原因,只要在凉州找到沈辞云,就会水落石出。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