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帝国帝历237年初,为清剿汪成亮所属军旅而抽调五省军士,以神威军孙望为统帅,点苍省左将军邓举卓为副将,普罗省前将军吴毅军为军需供应,率三万兵众北上,意图毕其功于一役,争取将汪成亮活捉,彰显国力,敲山震虎,荡平北方一众宵小贼寇。
怎料黑袍人的出现将北征的筹划付诸东流,孙望知难而退,遣军折返永曜都外环城外驻扎讨罪,此举触怒伽罗皇帝洛辰,看似诚心邀过实则存有逼宫造反之嫌,令洛辰又惊又惧,外有黑袍人实力强大随时可以取其性命,内有各省城主阳奉阴违,皇权控制越发羸弱,实有架空自己的嫌疑。
这些变故使得洛辰惶惶不可终日,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侍女环绕身旁也没了花花心思,以他灵皇境实力若真被那黑袍人给盯上,自己分分钟就能嗝屁,这一生就此结束,谈何江山美人?
毕竟这伽罗帝国真正的统治者从来都不会只是自己一人,而是遍布皇庭及各省城乡县郡的世家权贵,看似坐在这高高无上的皇位,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被众人尊崇备至,那都是因为自己从未违背阶级利益,权衡利弊还算灵光,这才是自己安稳坐在皇位上的主要原因。
若黑袍人将自己擒获杀害,皇庭的那些迂腐老臣只会将自己的那些年幼的子嗣扶上皇位,许以好处施以诱惑,使得孩子轻易便被那群老臣蛊惑了去,成了一头随意驱使的傀儡,好使唤且能符合各方利益,这对那群整日说三道四的碎嘴子倒真成了利好消息。
惴惴不安的洛辰难捱长夜,虽早早调集庭卫军、巡都军拱卫在皇庭各处,一有风吹草动便就地格杀,但仍无法安然入眠,天还未亮便在一众侍卫的贴身护送下登上宝座,等候着诸位大臣奔赴朝堂,也因心寒体虚而多了份警惕,看着跨过门槛的诸位大臣,心中杀心大起。
一众大臣踏入朝堂前还窃窃私语,见洛辰端坐于宝座上,脸色骤变,忙收敛继续倾诉的心思,规规矩矩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垂头盯视着足尖,生怕皇帝盯上自己,若心生怨怼将自家老小都一并处死,多年攀附便落了空。
大臣们都十分清楚,平日里迟迟不来上朝的皇帝如今来得比谁都早,今天这早朝怕是不那么平静,高低是要死人的。
“孤听闻五省联军无功而返,于外环城外求赐罪责,诸位爱卿有何高见?”
众大臣面面相觑,目光游离,皆垂首埋胸,不敢直视洛辰。
见诸位大臣做鸵鸟避凶状,洛辰抬了抬眼皮,甚是不满道。
“平日里诸大臣高谈阔论,提及家国兴衰大有亲赴之意,如今这是怎了?”
此刻众大臣最前排有一老者越众上前,恭声道:“启禀吾皇,那黑袍人实力了得,但却未曾伤及众将士,想来并非是以下犯上的卑劣之徒,若其修为已至灵帝境,那么近些时日便会面临飞升这不可避免的终局,想来不会太久。而北方匪患连连,多是因为穷困潦倒且无发家致富之道,这才愈演愈烈发展成今日之局面,老朽认为不该采取过激的对策,反倒该推行局部区域特政,减税轻赋,鼓励耕种及生产,缓解民众的情绪,徐徐图之。”
“哦?那依吴神相的意思,孤该如何进行这所谓的局部区域特政呢?”洛辰来了兴致,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也不管这稻草是否还坚韧,耐下心思听吴天谋诉说。
吴天谋假咳两声,正了正身姿,语气平和缓缓道来。
“依老臣之拙见,北方祸事频生,实乃流年不利,当以稳为主,可令北境军旅继续据守北疆,调遣普罗省及伽兰省军士据守省域以北,严防北境动荡所产生的后果,于伽兰、普罗以北布下重兵,一来防患于未然,二来防范邻国派遣细作侵入帝国疆域,三来可借用兵力来就地开垦田亩,灌溉水渠,利用肥沃的土壤来种植农作物,许以伽兰省省域交易的权利,且必须与指定的商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