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约宠溺地笑着摇头,后又严肃地说“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你不能对那人放肆。”
“是,师父。”她虽则心里不愿意,但也知道伯约说得没错。那人身份未明,但很明显是皇公贵族,得罪不得的人,可是,能不能真的做到不放肆她可不敢保证。因为那人实在有将她气得跳脚但又无可奈何的本事。
趁着等候玉轻寒的时间她将琴抱出来上了松香,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又放心地裹进琴囊里。这把琴于她来说是十分重要的,那是她拜师之时伯约千辛万苦找来送给她的。虽然比不上蕉尾雷公,可也是难得一见的好琴。年少之时虽不懂琴也已经知道珍惜,待后来知识渐长就更是珍而重之了。
人未到声已到,未见其人现闻其声,压抑不住的咳嗽声听得沈安然秀眉紧拧。这人的病怎么越来越重了,他到底有没有好好吃药?可是,这与她何干?她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自己瞎操心。此人与她只有几面之缘,他们之间毫无瓜葛,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她不需要操那份心吧!
不过短短数日,再次见到玉轻寒的时候发现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青白,脸颊淡淡的红晕任谁都能看出那不是健康的象征。看到他,她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清河,用力甩一下头告诫自己他不是清河。
“看来沈小姐十分不愿意见到在下。”玉轻寒似笑非笑,清如泉水的目光滑过她立时红了的脸。
“我可不是什么小姐!”她小声嘟囔,目光被玉轻寒身后的男人吸引了。她愣了愣,只一眼便觉得那人十分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她不禁多看几眼。恰恰那人也在看她,目光之殷切超乎寻常。
玉轻寒见此情形不由得轻笑出声,笑声一出,咳嗽随之而来。君然连忙为他顺背,但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沈安然,内心的激动几乎呼之欲出。十多年不见,这小妮子果然长大了,也越长越像父亲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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