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虽是顺利冲出了平舆城,但并不表示就算结束了。
平舆县终究是袁家底盘,袁家终究是汝南独大的第一家族。
其实力势力绝非等闲。
所以就算被陈放打了个措手不及,被他们冲出城了。
但袁家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随后便是派出精骑,出城追杀他们三人。
袁家精骑,自是实力非凡,不仅都有基础三级的武道修为,还是久经战阵的精锐骑兵。
所有精骑都装备皮甲,手持长戟,配骑弓,胯下战马皆是神俊的黄骠马。
这种精骑只要有百人,就能在正面战场上,击溃数千大军了。
不过纵然如此,正常情况下,他们想追上陈放,也是不可能的。
陈放胯下战马,同样是来自草原的良驹。
而且他在冲出平舆县城后,就将骑术提升到六级了。
这让他的骑术水平已经达到东汉顶尖之列。
顶尖骑术加上不差于袁家精骑黄骠马的良驹,袁家精骑怎么可能追得上他?
但如今显然不是正常情况。
因为陈放不是孤身一人,他还带着戏忠和小女孩。
他们这边是三人一马,袁家精骑却是一人双马。
这此消彼长,就算是再好的骑术水平,也逃不出去哇!
于是在城外大概二十里的地方呢,陈放他们被第一批袁家精骑给追上了。
好在陈放神勇,一番拼杀过后,追上来的十三名袁家精骑被他击杀七人,剩下的狼狈而逃。
但逃走的袁家精骑,却将那些死亡精骑的战马给带走了。
这让陈放无法更换战马,只能骑着他的战马继续赶路。
但他的战马经过连番战斗,早已筋疲力尽,勉强又跑了十里路,来到这斜月谷中,便直接倒毙了。
此时,袁家第二波追兵已是近在咫尺,很快就要追上来了。
他们经过第一次的教训,这才必然会增强实力,恐怕远不止十三名精骑了。
而陈放这边却是失了战马,战力大损。
这般形势,当真是险恶无比!
“绝境?那倒未必!”陈放轻笑一声,丝毫没有将袁家追兵放在心上,反而饶有兴致的问道:“不过我却很是敬佩先生,先生明知袁家势大,却还愿意为这个小女孩出头,当街怒斥袁畅,难道先生就没想过那袁畅会翻脸吗?”
戏忠默然,沉吟片刻方才叹道:“此事确实是我失算了。我却是没想到那袁畅竟会如此。袁家四世三公,名望著于东汉,我本以为就算那袁畅心中不喜,但为家族名望计,也该有所顾忌才对,却不想他竟如此肆无忌惮!”
“哈哈,四世三公不假,名望著于东汉也不假,但这可不会让那袁畅心存忌惮!
或者更准确的说,正是因为那袁家四世三公,名望著于东汉,才让那袁畅行事肆无忌惮!
毕竟撑起袁家名望的,是四世三公培养出来的遍及东汉的门生故吏,是袁家汝南独大的权势财富!
而不是那些低贱小民的感激和爱戴!”陈放笑道。
戏忠沉声道:“壮士此言差矣,公道自在人心!昔日有位天朝皇帝曾经说过一句话,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纵是袁家四世三公,积累下无量的财富和资本,但若是子弟不修仁政,失去人心,也难长久!”
“嗯,这话倒是不错,不过我觉得要正确理解这位天朝皇帝所说的话,那首先你得搞清楚一个问题,就是何为民?
不管是对这位天朝皇帝来说,还是对袁家来说,所谓的民,恐怕指的都不是那些最底层的小民。
在他们眼中,只是也得是寒门,才有资格称之为民!
而真正的底层百姓,不过是奴隶、家畜而已。”陈放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