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不过他也知道在杨青面前用人威胁纯属无稽之谈,所以这番做派实际上是在问询。
“放心。”杨青显然明白霍都的顾虑,他身形一晃上前将李莫愁提在自己手里,“我说让你们走就不会食言,将来想报仇也随你,我有的是时间,但你们的却不多了,快走吧。”
说完径自提着李莫愁回了山洞,不再理会几人。
霍都眼看他身影消失在幽暗的山洞中,虽然听懂了杨青言下之意,不过目光扫过四下战场,还是止不住心神微颤。
“霍……霍都。”
一旁金轮法王虚弱的呼声传来,他侧目看去,只见前者面朝下趴在地上,正努力地仰起头看向他。
“师父!”
此刻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霍都悲呼一声扑上前去,将金轮法王身体扶正坐起,“师父,您感觉怎么样?”
“先去看看…达尔巴。”
“是!”
霍都奔到人事不省的达尔巴身前,看着他满脸被血浆混着泥土覆满,胸前软绵绵向下塌陷,明显是骨骼尽碎。
然而他嘴唇轻微蠕动,脖颈一侧鼓起的经脉还不时轻颤,竟然还活着。
“师父!师兄他……”
霍都用身体挡住金轮法王的视线,随即哀声痛哭着伏下身,托起达尔巴后背的手传出一缕真气,彻底将其孱弱的心脉震断:
“师兄他死了!”
金轮法王耳听自己唯一的徒弟痛哭出声,他却沉默下来。
直到过了许久才轻声道:“霍都,我们走吧。”
止住哭声,霍都抱起达尔巴尸体走回金轮法王身边狠声道:“师父,我一定要报仇!”
“走吧。”金轮法王被他背在背上,最后望了一眼山谷道:“先回蒙古去吧。”
他感受着体内不断蚕食他生机的真气,一时只觉万念俱灰。
杨青提着李莫愁进了山洞,将她放在石床上。
走到两边墙壁点燃油灯,回头见在昏黄灯火的映照下,她脸上也似乎有了一丝血色。
“咳咳……你要干什么?”
李莫愁此时脑海中嗡鸣声不断响起,直催得她昏昏欲睡。
肺部麻痒刺痛越来越难以忍受,气血阵阵逆涌。可她却只能奋力强行压下,一旦逆血吐出,剧毒加速上涌,只怕再也没了生机。
杨青听她问话却不回答,右手并指在她锁骨下衣衫上划过,看似结实的布料立刻向两侧分开,露出遮掩的大片雪腻。
“你在干什么?杨青你这畜生……”
李莫愁昏沉之际,忽觉胸口一凉。抬头见杨青目光停在自己胸前,她眼中暴起寒光,立时便要竭力起身。
只是此时穴道未解,犹如砧板上的鱼肉,只有右手勉强动了动,就无法做出其他动作。
羞愤之下便想将胸中淤积的血液吐出,只求临死前让对方无法得逞。
可杨青似乎提前预知了她的打算,伸手在她胸前连点数下,将血脉经络全数封住,这才带着不明意味的微笑说道:
“你不用多想,剥你衣服只为看看剧毒到了什么位置。你运气不好,这毒已到心脉一寸。”
李莫愁闻言眸光一暗,随即语气怨毒道:“你以为我快死了就能随意羞辱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你只是快死了,还有救。”
“咳咳……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毒近心脉,哪有活命的可能?你究竟有什么目的痛快些说吧。”
杨青摇头道:“我要羞辱你用得着等到现在?至于这伤,我的确能救,只不过有一个条件。”
李莫愁不再说话,只是眼神嘲讽地看着他。
杨青见状也知道一时难以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