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叫花,你说清楚我怎么不讲究了?”
“师父!”
郭靖黄蓉惊喜莫名,来人赫然正是洪七公。
“哈哈,好徒儿。”
洪七公一如往昔,一身破旧乞丐服饰,腰间别着个酒葫芦。只是此刻须发全白,除了双眼神光更盛,面上也已满布皱纹。
“呦,黄老邪,段皇爷,好久不见!”
“七兄,多年未见,豪气不减呐。”
久未说话的黄药师见到老朋友也不禁露出微笑。
“七兄,久违了。”
一灯大师虽已出家为僧,但听洪七公仍用俗家称呼也不更正,只是笑着合十。
“哈哈哈,好!咱们这几个老家伙终于又聚齐了!”
“你们别打岔!”周伯通不依不饶地上前搂着洪七公脖子问道:“你说清楚,我老顽童怎么不讲究了?”
“我说老顽童你真是……”洪七公武功声望早已成为江湖传说,多年来哪还有人能跟他勾肩搭背。
被周伯通缠上,也感哭笑不得:“人家国师是找杨青那小子比武,你一上来就跟人动手,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笑话什么?”老顽童不屑道:“杨青是我徒孙,这老和尚跟我徒孙比武,我这师祖指点指点他有什么不对?”
“哈哈哈,你这老东西,一把年纪了占人家蒙古和尚口头便宜。”
周围众人听他俩逗趣,也觉忍俊不禁。
黄药师这时开口道:“周伯通,我见你刚才身法似是与从前大相径庭,莫非又创出什么新功法了?”
“嘿嘿,这是我专门为杨青那小子准备的。”周伯通得意道:“那小子自以为轻功天下无双,前次在嘉兴竟敢将我甩开。
这次再见,我定要吓他一跳,哈哈哈……”
周伯通说是前次,可众人略一回想便记起那已是三十年前的事。
此时想来,往事恍如昨日,不由纷纷露出感慨缅怀的神色。
老顽童却不在意这些,眼珠一转,忽地看向被冷落在面前的金轮法王道:“老和尚,你跟杨青打过架,你觉得我跟他谁更快一些?”
金轮法王静立场中,听众人闲话许久也没觉不耐,更无丝毫影响。
听周伯通问起,他也不答话,只是微笑垂首。
“怎么?还是没那小子快?我不信!”
周伯通抓耳挠腮一阵,忽地走到杨康身边搂住他肩膀道:“快让你大哥来见我,我要跟他比比!”
杨康闻言苦笑:“师叔祖,我跟他不是一起来的,眼下让我去哪儿找?”
“大师。”不理周伯通胡闹,黄蓉忽然走上前问道:“我们这些人蜗居中原,从不知蒙古有大师这样一号人物。
我杨青大哥也是多年来深居简出,因此我们实在不知你二人是因何结怨,又怎会有今天这场比武。
索性杨大哥还没来,不知大师能否为我解惑。”
见众人目光望来,金轮法王双手合十道:“我与他没有恩怨,初次见时,可说是因缘际会,也可说是受人算计。
但无论如何我曾败在他手下却是真的,苦修多年也只为一雪前耻,去除心中块垒。”
说完他反身走回崖边坐下,任寒风吹拂,再不出声。
黄蓉看他不愿多说,也不再问下去,转而回到人群中。
“师父,您老人家这些年都到哪儿去了?见不到人也就算了,连消息也没有。”
洪七公瞥一眼黄蓉笑道:“嘿嘿,你爹还不是一样?这些年你见过几回?”
黄药师哂笑一声,把脸侧往一旁。
又聊了一阵,忽觉寒风一静,阴霾的天空中片片鹅毛大小的雪花,突然纷扬落下,转眼间就充斥天地。
“下雪了。”
郭襄开心地抬起双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