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圣人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果然,果然他们在谋划一场大行动!果然,果然今日就是他们行动的日子!“他哪里来的人马?”
“是……是京郊大营!”
圣人扶在文贤皇后的棺椁上,一时间五味杂陈。但年轻时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本能不允许他在此时此刻伤春悲秋,圣人缓缓抬起头,说道:“顾聪听旨!朕命你联合皇陵卫军,一起护驾,斩杀叛贼!”
“臣遵旨!”顾总起身,说道:“为保陛下和诸位朝臣亲眷的安全,请陛下避入皇陵地宫!”
皇陵守卫将领杨明朗说道:“臣愿贴身护卫陛下!”
圣人皱着眉头说道:“你留在此处,协助顾大统领杀即可!”
杨明朗坚持要跟着圣人进入皇陵,说道:“陛下,臣在此戍卫多年,清楚地宫里的每一处机关暗道。贼人有备而来,我们匆促迎战,万一有什么不测,臣可护陛下从地宫暗道脱身!”
顾聪停了,也觉得杨明朗的话有道理,便说道:“臣以为杨将军所言有理!多个人护卫陛下安全,臣也少一分后顾之忧!”
圣人没有说话,向地宫大门疾步走去。杨明朗见了,也跟着往地宫大门走去。
这时,以卢国公郑广为首的一干武将站了出来,叫道:“陛下!”
等圣人回头,郑广说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老臣虽已告老,当此危急时刻,愿护陛下安危!陛下避入地宫之时,老臣在外为陛下看守地宫大门!”
圣人看着须发花白的郑广,说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外面,就有劳你和顾聪了!”
“陛下放心!”郑广说道。见圣人往地宫走去,郑广看着跟在圣人后面的郑阔,叫了一声:“郑阔!”
郑阔回头,看着老父亲不舍的眼神。这还是回京四年来,父亲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千牛备身郑阔听命,务必护陛下周全!”郑广千军之将的身份对自己儿子说道。
郑阔行了个军礼,铿锵有力地回答道:“末将领命,请将军放心,定不辱使命!”
耳听得厮杀声已经越来越近,郑阔和其他千牛卫一起,护送着圣人及其他文臣女眷避入了皇陵地宫。
原来,王韶明早就布置好了一切。
皇陵依山傍水,建在长安西郊的祢山脚下。为表哀思,圣人和朝臣贵妇都是步行到皇陵的。到达皇陵之后,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人早已疲惫不堪。为了保证入葬大礼能够肃穆庄严,在文贤皇后的棺椁入葬皇陵的仪式正式开始之前,众人不得不修整一番。而太子就在此时,乘着早已备好的快马,秘密回到长安,占领大明宫。太子走后半个时辰,约摸已经达到长安,眼看着仪式即将开始,王韶明便带着早已埋伏在祢山上的京郊大营人马,攻打皇陵,意欲胁迫圣人退位,传位于太子。
一路从山上下来,王韶明率领的人马并未受到多少阻碍,轻轻松松便打到了皇陵门口。只见禁军已经在皇陵门口列好战阵,等着叛军到来。战阵之前,站着禁军统领顾聪,还有卢国公郑广、王韶明的亲家公吴国公宇文昌德等一干老将。
王韶明手持一把大刀,刀口上仍有血迹,看着皇陵门口的这阵仗,晓得事情正如他预料的那般发展,心中不免得意万分。又见自己的亲家公宇文昌德也手持长矛、怒目而视,大笑道:“亲家公,你是不是站错了位置啊?”
宇文昌德怒斥道:“你我多年好友,不想你竟走上这条不归路!听我一句劝,放下你手中的大刀,看在阿榕的面子上,我自会在陛下面前向你美言!”
“哈哈哈哈哈——”王韶明笑道:“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你此时若站在我这边,助我一臂之力,事成之后,我保你宇文佳世代荣华、富贵万年,如何?”
“呸!”一向忠君的宇文昌德感觉受到了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