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另外按时间推算,咱们与那些斗兽士才分开不久,禹王难道就已经知道刚刚在秘境中发生的事了吗?难不成禹王还会迫不及待要将太乙余粮给我们吗?”哀夫子一如既往娓娓道来自己的推断。
听着哀夫子的推断,众人一时也都默默不语,似乎他说的都算于情于理也没什么要反驳的。可这样一来,接下来一切就变得祸福难料了。
“你们快看!那是……”众人随着喜乐的指示一同来到了贯月槎的边缘,而就在他们贯月槎的下面,此时此刻竟然就是不久前才和他们分开的那些斗兽士。
但令他们惊惧不已的是,这百人的斗兽士队伍竟然原地不动的移动着。
准确来说,是那些人们并没有动,倒像是他们脚下的地面在自动朝前移动着。
“这……”虽然看不到哀夫子的脸色,但那双像是在水中憋气已久的红眼睛,充满着不可思议看向了众人。待他似乎再三确认后才艰难开口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缩地成寸之术?呼吸间便可跨越百里!”
“缩地成寸?这难道也是息壤的原因?那这么看来禹王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啊?”怒昆像是一只巨型蝙蝠盯着地面上的那些斗兽士。
“那是什么?!”
“快看天上啊!有座城池在飞!”
“……”
“……”
其实刚刚同样被缩地成寸之术吓的惊惶未定的斗兽士们,还没缓过来神就又被头顶这座突然飞来的白色飞船给吓的又一次瞠目结舌。
“这……这真的是我们逆流之海的贯月槎?”带着蝴蝶面具的廪君,也同样不可思议望着这座他梦寐以求的飞船。
“贯月槎……”
这三个字像是深水炸弹瞬间在众人口中传播出去。
他们头顶的这个庞然大物,如同一个烙印般将深深刻在这里每个人的心上,永远也挥之不去。
“没想到它真的存在!真的存在!”廪君说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又沉默起来,如烛光在黑暗中抖动的双眸不停闪动着,若有所思中又轻轻念道:“俞跗!难道就是他女儿和巫真找到的?”像是恍然大悟般,又一次抬头紧紧地盯着那尖尖的白色船底。
贯月槎上众人皆是惴惴不安,对面这毫无还手之力的息壤,贯月槎也只能任其摆布。而在贯月槎下面已经被缩地成寸和这“飞行城堡”震惊到瞠目结舌的斗兽士们,也是各怀鬼胎的开始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
“祸福无门唯人所召,咱们与他们也无什么恩怨瓜葛,随机应变吧。我先去安抚下船内的人,咱们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哀夫子说罢便率先进船内将那些遗民安排遣散各处。
“对了,喜乐,这个贯月服还有吗,我预感等下是凶多吉少,有的话给神茶和怒昆也各自准备一套吧。有了这衣服总是安全的多。”白玉看着那二人身上的衣服都已是破烂不堪了。
“嗯。稍等。”贯月槎随着逐渐放弃与息壤的对抗后,船身已经变得平稳如初了。
“这息壤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像是自言自语的白玉,看着船下急速后退的风景依旧是惆怅不已。
“先不管息壤是什么,白玉,我觉着这次可能跟我有关,我有预感。”清风雪的长发随风飞舞在肩后,黑色贯月服还是难以掩饰她那纤弱的身形。
在这仅有的歇息片刻间,白玉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向了清风雪。
阳光如一层粉脂撒向了她那精致的五官,侧光中她脸上那极其微弱的一层绒毛,在光的滋润下如同新生的婴儿一样细腻柔软。那双黑珍珠一样的眼眸混上天空的蓝,仿佛是注入了一片无垠的海洋。
“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白玉突然问到。
清风雪稍微停顿,瞥眼说道:“嗯…当然记得,你不是还欠我一条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