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现在这个人正是布兰南。
“这是对美利坚合众国法律的亵渎!”罗宾逊感到无比的愤慨。
在这个披着后罗马帝国式外衣的国家,崇尚法律已经成为罗宾逊这种出身中产阶级,受过良好教育公民的共识。
他不容神圣的法律被亵渎,尽管世界上所有的法律都是统治阶级意志的延申,罗宾逊也不是统治阶级中的一员。
“要说亵渎美利坚合众国的法律,那该死的人多了去了。”梁耀耸耸肩,摊了摊手说道。
“这是要砍头吗?刽子手呢?刀呢?”
跟梁耀一起来圣弗朗西斯科的邓文禹正好奇地东张西望,想要找到刽子手。
他还没见过砍头,不过听说前年广州城砍了好几个妖言惑众,认鬼做父的广西乱党。
没想到在花旗国还能看到砍头,这让邓文禹有些激动和期待。
“不出意外的话,那位衣冠楚楚的布兰南就是刽子手。花旗国的人觉得砍头太血腥,他们更喜欢用绳子把人绞死,或者放火烧死,这样会更文明一些。”
邓文禹看向那位和他印象中刽子手形象相去甚远的布兰南,口中喃喃自语道:“横竖都是一死,有区别么?没准砍头死的还更痛快呢。”
“你的同伴在说些什么?”听不懂粤语的罗宾逊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在说直接砍头或许要比绞刑更加人性化一些。”梁耀挠了挠头皮,向罗宾逊解释道。
布兰南在群情激奋地人群前装模作样地罗织着詹金斯莫须有的罪名,最后判处詹金斯绞刑。
随后,布兰南给詹金斯的脖子套上绞绳。
“布兰南,你会有报应的!”
心如死灰的詹金斯怒目圆睁地瞪着布兰南。
“到了天堂,我会将你的恶行告知上帝!上帝将会惩罚你!”
“不,你会下地狱的,你和撒旦去说这些吧!”
布兰南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亲自动手绞死了詹金斯。
这场荒诞的审判,布兰南一个人扮演了法官,陪审团,刽子手的角色。
詹金斯成为了布兰南手下的第一个受害者,也许后面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受害者,也就是布兰南的竞争者被送上这个绞刑架。
动用私刑绞死詹金斯,布兰南现在已经不是单纯只是一个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商人和投机者了,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弗莱格警长,您也在这里?太巧了,我正要去探望拜访您呢。”
人群渐渐散去后,梁耀看到了右手打着绷带,神色复杂的弗莱格。
在这些麻木不仁的群众眼里,现在的布兰南才是圣弗朗西斯科,乃至加利福尼亚的王,没有人会记得,加利福尼亚还有一位警长。
当然,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弗莱格也清楚加利福尼亚这种混乱无序的状态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这里有黄金,合众国完整的行政司法机构入驻这里只是时间的问题。
显然,布兰南的行为已经明显越界了,已经远远超出了弗莱格的心理预期。
弗莱格收了布兰南不少的黄金,日后要是追究起来,人们只会将他这个警长视为布兰南这个恶棍的同党。
“哦?确实很巧。”弗莱格抬起头,挤出一丝笑容,“你的问候和礼物我收到了,谢谢你梁,还有罗宾逊医生,你的药非常好用。”
弗莱格在自己的家里招待了梁耀和罗宾逊他们,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道理他也清楚。
他知道梁耀和罗宾逊从萨克拉门托专程到圣弗朗西斯科找他并不只是单纯地来探望他,关心他的伤势。
“加利福尼亚不仅仅只有圣弗朗西斯科,萨克拉门托的发展也很快,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在那里定居。
当然,现在那里的治安情况也不容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