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在香山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黄水根一家十来口在香山也就17亩的水田,而在这里只要在移民接待所登记造册,就能够获得30亩的地。
听说按照这里的律法,只要开荒无主之地,耕种满5年,这块地就能成为你的私人土地,而且在头五年,朝廷和官府不会对开荒的土地征税。
想到这里黄水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觉得自己只要努力上六七年,就能成为一个小地主,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
黄水根正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几个游手好闲的白人指着他脑袋后面的辫子取消他,嘻嘻哈哈地捡起地面上的石头朝黄水根身上扔。
其中一个小石子不偏不倚丢在黄水根的脑门上,很疼。
但黄水根忍了下来,本着在别人的地界上不惹事的原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
没成想那几个白人游手石头丢的越来越起劲,一颗颗石头砸在黄水根的身上,让他疼的几乎要哭了出来。
就在此时,几个骑着马的骑警华人警长路过,他的身边跟着几个骑警,有华人,也有白人。
路过的那名警长正是现在的圣弗朗西斯科市警长蔡铭生,弗莱格升任州警长后,蔡铭生也跟着原地升天,直接升任圣弗朗西斯科市的警长。
蔡铭生掏出腰间的六子转轮手枪,朝天开了一枪。
巨大的枪声吓坏了那几个白人游手,正要拔腿逃跑。
“趴下!”
蔡铭生拿枪指着那些白人右手喝令他们趴下。
“游手好闲,寻衅滋事,将他们逮捕起来!”
蔡铭生命令刚下,几个骑警就上前将这几个游手好闲的白人给抓了起来,带上手铐。
“警长,听说铁路公司修铁路需要人手,将他们几个给铁路公司送过去吧,反正这几个家伙闲着也是闲着。”一名骑警对蔡铭生说道。
“你们先将他们押回警局。”
蔡铭生翻身下马,对手下的那些骑警说道。
他经历过布兰南时期布兰南对华人的无差别报复,因此他最看不得华人在加州这地界上受欺负。
“没出息的家伙!这么欺负你,怎么不打还手打回去?”
蔡铭生非常失望地看着眼前这个比他高出一大截,身材健壮的年轻小伙,真是白瞎了这身板。
“以往在广东受洋人的欺负的时候,官府总是偏袒洋人,习惯了。”黄水根躲闪着蔡铭生的眼神,低着头说道。
“这里不一样,这里的官府更偏袒咱们。”蔡铭生说道,“抬起头来!听你口音你是香山人?”
“晚辈是香山人,这位差爷也是香山人?”黄水根抹了抹眼睛,随后抬起头回答道。
“真给香山人丢脸,回去把这条猪尾巴给剪了吧,还有别叫我差爷,我是金山市的警长!”
蔡铭生并不喜欢差爷这个称呼,总觉得很奇怪,他撇了一眼黄水根的辫子说道。
“您就是蔡警长?!”
黄水根虽然才来圣弗朗西斯科不久,但早就听说过蔡铭生的大名,听说蔡铭生和梁副州长的交情不浅。
而梁副州长可是能让这里的洋人浑身抖三抖的存在。
“蔡警长,小的愿意给蔡警长办差,小的在广州给洋人跑过腿,回一些洋文,小的还读过三年私塾!能写会算!”
黄水根一咬牙,跪在蔡铭生面前,想要在蔡铭生手底下找份差事,只要披上蔡警长这身皮,以后就不用担心会被人欺负。
这是黄水根现在的想法,
“起来吧,美利坚不是大清,不兴跪拜之礼。”蔡铭生抬抬手说道,“你会写英文?”
“会!会一些简单的!在洋人的庙里跟洋和尚学的!”黄水根急忙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了起来,证明自己会写英文。
蔡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