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道尔不认识梁耀,但他认识科尼,此时黄种人在纽约并不多见,以梁耀的肤色,经营了大半辈子咖啡馆的道尔很快就猜出了梁耀身份。
梁耀在纽约的老贵族圈子里口碑很差,但梁耀在纽约大众中的口碑还是非常好的。
纽约的霍乱因为采纳了梁耀在加州防治霍乱的经验而得到了根治,很多人因此保住了性命,对霍乱不再像以前那么恐惧。
就连自视甚高的伦敦人也屈尊派医生前来纽约向他们一向看不起的纽约医生讨教防治霍乱的经验。
而且这次来纽约,梁耀更是带来了大清国的访美使团,这是大清国第一次派遣外交使团到西方国家。
大清的外交使团没有访问英国,而是直接访问了美利坚,这让纽约人感到十分的扬眉吐气。
“梁先生,这是您的咖啡和方糖。”
道尔亲自给梁耀端上了一杯咖啡,询问梁耀道。
“梁先生,您在黄金方面是行家,我想听听您对当下华尔街火热的黄金交易市场的看法。”
“我是臭挖矿的出身,哪里是什么行家。”
梁耀将方糖丢尽热腾腾的咖啡内,拿起银制小汤匙搅动着咖啡。
“淘挖黄金和炒作交易黄金是两码事。”
“实不相瞒,黄金价格的上升势头太勐了,其中的利润实在是太诱人,我这几天也买了不少黄金期货,但我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道尔如实相告。
“不踏实就对了。”梁耀笑道,“你玩过肥皂的泡沫吗?”
“小时候父亲给我做过吹泡泡的玩具。”道尔不解其意,“但是这黄金交易和肥皂泡沫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刚开始泡沫还很小的时候你可以把肥皂的泡沫吹的很大,但泡沫被吹大了之后,这个泡沫迟早会被吹破。”梁耀说道。
“我明白了,非常感谢您的指教,谢天谢地,还好听了您这一席话,不然的话我就要准备变卖祖产了。”
道尔恍然大悟,同时道尔的心里也在想:梁耀会不会就是这个吹泡沫的人,毕竟在梁耀到达纽约之前,华尔街的黄金价格一向很正常,美元和黄金的兑换比率一向十分稳定。
“你现在就有个变卖祖产的机会,道尔咖啡馆旁边的那幢房子,我想买下来。”梁耀说道。
“您要买我的房子?那幢房子您如果要买的话,我以1500美元的价格卖给您,要知道这里的地段非常好,华尔街的房子都是有价无市的,有钱也未必买的到。”道尔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价格。
“这幢房子的市场价至少在2500美元以上,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科尼,科尼是纽约人,对纽约的房价也是了解的。
我是看在您刚才对我指点的份上,为了结交您这个朋友才愿意将这幢房子卖给您的。”
梁耀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科尼,科尼对梁耀点了点头,表示道尔所言非虚。
道尔走后,梁耀冷眼看着咖啡馆内谈论黄金的纽约绅士们,不知道黄金的泡沫被戳破之后,又会有多少人跳楼跳河。
华尔街成立至今也有将近60年的历史了,其中爆发的经济危机不下十几次,每次经济危机都有人因此倾家荡产选择轻生。
但正如黑格尔所言:人类从历史中吸取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等到下一个新爆点的到来,依旧会有源源不断的投机者将自己的全部身家投入华尔街的赌局之中。
“美元和黄金的兑换比率现在是多少了?”
梁耀泯了一口咖啡询问科尼道。
“最近一次查看的时候是151:100,不过以现在黄金交易市场的火热程度,现在的兑换比率只会比这个兑换比率更高,先生,您觉得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