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再近距离观察一下,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
“你们干什么呢?”
傅松抬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非洲女人,漂亮而知性,自信而优雅,不是布洛妮娅又是谁?
傅松大喜:“你好,还记得我吗?在毛里求斯……”
谁知他话没说完,布洛妮娅的脸更黑了:“我不管你是谁,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这……”傅松没想到对方的态度竟然这么激烈,他道,“之前都是误会……”
“出去!”
“别……”
迪埃斯酋长也跟着劝道:“傅先生远道而来,不管怎样都是客人。”
他是很看好傅松的,特别是在知道傅松要给吉迪捐一所小学之后。
面对迪埃斯,布洛妮娅的态度终于缓和很多:
“迪埃斯叔叔,不是我不讲情面,而是我和我的朋友现在要给父亲治病,闲杂人等最好不要打扰。”
一个声音这时在门外道:“布洛妮娅,我准备好了,马上就能手术。”
傅松循着声音朝外面看去,只见院子内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白人。
白人身边放着一台和洗衣机差不多大小的机器,暗灰色充满质感的金属外壳,密密麻麻的零件令人眼花缭乱,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机器上摆放着手术刀、止血钳、纱布、血浆袋、引流管等医疗器械。
傅松看看白人,又看看布洛妮娅的父亲,忍不住问:“你不会是要给你爸做面部手术吧?”
布洛妮娅听到傅松的话,更不高兴了:“我父亲病的这么严重,难道不该手术治疗吗?”
“可若我没看错,他这是面瘫,也就是常说的嘴歪眼斜病。
这种病用手术治疗,等于拿大炮打蚊子。
先不说能不能治好,就算真治好了,也得好几年才能彻底康复。”
说完,他又补充一句:“还会留下后遗症。”
布洛妮娅冷冷看着傅松不说话。
忽然,章玖悦拉拉傅松袖子:“咱们先出去吧!”
傅松一愣,只见章玖悦朝自己使了个眼色。
傅松无奈,只好转身出门。
走到大门口,他问章玖悦:“你为什么让我出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嘴歪眼斜病需要手术治疗的。”
章玖悦笑道:“这事在咱们国家看起来不可思议,但国外却很常见。
因为在西方人的认知中,面部瘫痪属于肌肉组织疾病,就得手术治疗。”
“那你也不该阻止我啊,等我把这种病和布洛妮娅说清楚,相信她一定能理解。”
章玖悦摇摇头:“以布洛妮娅对你的误会,你说的越多,只会越让她反感。
与其如此,还不如先冷静一下,待会请迪埃斯出面说项。”
“可是……”看着那个白人推着机器进了屋,傅松有点焦急,“我可以冷静,但布洛妮娅不冷静啊!
若一会手术刀划开她老爸的脸,再说啥都晚了。”
谁知章玖悦淡淡道:“放心吧,手术他们做不了。”
傅松不解:“为什么?”
章玖悦忽然嫣然一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你……”傅松无奈:“算了,爱说不说!”
“你们是布洛妮娅的朋友吗?”大门外,一个黑人妇人忽然问。
傅松转过头,妇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人,一个比妇人年轻一些,另一个二十一二岁,年龄比布洛妮娅更小。
傅松问:“您是?”
“哦,我是布洛妮娅的母亲。”
“伯母您好!”傅松忙道。
说着,他打开行李包,拿出一个金手镯递过去:“第一次见面也没带什么特别东西,一件小礼物还请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