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相合,虚不虚,实不实,找到破绽便能一触即溃,刘兄,以后修炼这门掌法时,记得着重把控掌力,莫要将自己的掌路这般赤裸裸的暴露给敌人。”
刘寒清闻言一惊,片刻之后,微微低头道:“多谢……阁下赐教。”
他记的很清楚,在他获得小圣比的令牌时,师尊就曾叮嘱他,要注意好遮帘法内的分寸,以免在帘幕未成之时为人直接摧破,然而现在,却被江月白干净利落的指出了这个弱点,令得这位天灵宫的内门弟子,再也无法在江月白面前保持天灵宫内门弟子的骄傲,低头的那一刻,整个人的心气都为之一低。
他不知道的是,在观礼台上,天灵宫宫主青玉仙子眉间已多了一点隐晦的忧虑。
能够在二十岁以下进入灵台境的,无一不是修行的好苗子,她从来看重刘寒清这个后生晚辈,若他今日心气受挫,未来的进境必然会受到影响。相比而言,江月白展现出来的实力,反而不那么重要。
在大人物的眼中,刘寒清的遮帘法终究有些笨拙,而江月白所做的,只是在遮帘法成势之前,以最干净利落的手段将其破坏而已。这样锐利的眼光与果断的出手的确足以令人惊讶,但,终究还是小辈间的打闹而已,若是进了仙阶,这种眼光上的差距,完全能够以仙气的感知替代。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青玉仙子作为天灵宫的宫主,向来不怎么关心外界事物,若非这是西圣域的大事,需要五大宗门领袖齐聚,她都不想来凑这个热闹。对她而言,这个自己看中的小辈的未来才最重要。
而在此时,江月白再度开口。
“刘兄,我能破你功法,靠的是看破你掌法中的破绽,先行压制,现在,你还是出剑的好。”
刘寒清闻言,心中一震,只觉得体内气血稍稍平复,感激的看了江月白一眼,抱拳道:“多谢阁下提点。”
他如何不知,若没有江月白这一句话,他的心中怕是会留下一道不小的阴影,影响日后的修为精进。
江月白,是个厚道人啊。
刘寒清如此想着,长剑已然出鞘,寒光闪耀剑尖,散发着逼人威势。
“此剑乃是我天灵宫藏宝阁中珍品,以清寒铁锻造而成,无比适合我天灵宫的七绝剑气,小心了。”
刘寒清握剑在手,手腕一抖,便是数道剑气斩落,其速若疾风迅雷,似是剑上锋芒闪烁的那一刻,便已几乎要嵌入江月白体内。
“来得好!”
江月白大笑出声,双拳如重锤砸落,将眼前剑气纷纷砸碎,同时脚下不停,一步步朝刘寒清逼近。
他们之间的距离本不算远,天灵宫的天灵七绝剑又以速度闻名,按照常理,刘寒清的出剑完全能够在瞬息之间重创江月白,然而,江月白只是握紧双拳,迅速在身前各处挥舞,每一拳,皆似泰山压顶,以最决然的姿态自剑气中心强行将其击破,却又每每赶在刘寒清出剑之前。
刘寒清每一出剑,剑气的落点便有沙包大的拳头先行落下,继而被其毫不客气的击破,好似他自己运转剑气迎上去挨砸一般。
后发而先至,莫过于此。
不过片刻功夫,江月白已入他周身三尺区域。
刘寒清心中已是无比震惊,却也没有了原本的畏惧,剑气流转剑身,挑,劈,刺,扫……天灵七绝剑中的种种招法,皆在他手中全力展现,然而无论他如何运剑,江月白的拳总能与他的剑身相遇,以浑厚的力道将其逼退或是荡开。
到了现在,他终于看明白了一些。
江月白的灵力修为的确只有灵明境初期,但其每一次出拳,都牵动着全身的灵力,几乎是以全身功力碾压他的一点,如此,自己安能不节节败退?
不过,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的一切功法,都被江月白看破,自己仿佛只是渔网中的游鱼,再如何也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