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的可能!”
荀日照的发言,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极有分量,过往积累下的名望,早已令他成为三家争位中最受人期待的那一位,这样的一位存在,发言无无疑极有分量,瞬间吸引了场间大半目光。
一桌宴席,唯他一人,孤零而倔强的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但令众人惊诧的,是他对江月白的称呼。
君,可以是敬称,可以是名号,也可以是情谊的某种象征。
荀日照以江君相称,分明是相信其品行,并与之交情深厚。
紫山真人的指证还在登神宴中回荡,与之相比,荀日照的辩驳是那样苍白,充其量就是一家之言,虽然紫云宗方面也是一家之言,而且刚刚还是众矢之的,可各宗门要让紫云宗付出代价是一回事,东圣域修行界与三英盟那帮牛鬼蛇神的泾渭分明是另一回事,荀日照的突然站队让他们措手不及,但也不至于乱了方寸。
荀日照与江月白一路同行本不是什么秘密,那群前后数十人的护卫还在旭阳城中与青天寨那些个贼寇乱晃,他们可以用圣子心善,被小人蒙蔽为借口解释荀日照此时的举动,可荀日照态度这般坚决,这条路便行不通。
三大家虽远,仍是皇族旁支,即便如此,东圣域的修行者们依旧前赴后继,开始对荀日照进行劝导,各类声响依旧噪杂,相比比骂江月白的时候则要清静太多。
荀日照对此统统报以无视。
在他起身之时,目光已盯准着高处的东方不觉,毫不掩饰眼神中的锋芒。
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也清楚一些你的手段。
虽然没有证据,我也会在这里与你抗争到底。
因为公道,自在人心!
……
“请诸位安静。”
东方不觉神情自若的开口,终止了登神宴中的喧哗。
先前充满恶意的目光在这一刻尽归纯良,无人敢与东方不觉对视或是争辩,那是对域主的大不敬。
“江钦使,你失却贺礼,本座并未追究,为何还要生事?”
“前因后果,域主大人心知肚明。”
江月白冷笑回应。紫云宗的变数的确给了他当头一棒,险些让他思绪陷入完全的混乱,可眼前神光罩身的神座不仅是东圣域的主宰,更是东圣域混乱的源头,这一个原因,就足够让他对东方不觉的发难硬扛到底。
东方不觉没有理会江月白,只看向另外两处席位:“荀圣子已有自己的态度,不知二位圣子作何看法?”
这问的当然不是对荀日照的态度,东方不觉从未将年轻的荀氏圣子当作一个真正的威胁。需要忌惮的始终都是他背后的荀家。而三家争位之中,还从来没有一家能够占据绝对优势。
“紫云宗紫山真人亲自指认,岂会作假。”
安道容没有起身,沉声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与江月白关系从来不和谐,但表明态度之时,心中仍有些许动摇。
他并非是非不分之人,与江月白同行的那段时间,实际是他受着照料,眼下情形明摆着是东方不觉借题发挥,打算对江月白发难,而以江月白那副性子……安道容无比确定,他绝不会做出不利于紫云宗的事情。
但他是安道容,是三家争位中东圣域拥护的圣子,一切都需以安家的利益为先,若他在东圣域铩羽,如何继续坐稳圣子之位?
于是那点微不足道的歉意被心中的理所当然彻底吞没,安道容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神情显得认真严肃,落在江月白的眼中,就是翻脸不认人的表现。
江月白于心中冷笑一声,翻就翻吧,左右他与安道容也不是一路人,而东方不觉已指向了另一位圣子。
“袁圣子以为如何?”
江月白没有去看袁人凤。
荀日照的鼎力支持,安道容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