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背稍稍弯着,被他这般的注视下,额头上渐渐的冒出了些许的冷汗。
“您是嫡长子,您回宫,如今的所有一切或许就会被重新定义,趁着陛下还未立太子,您要尽快回宫。”
“有皇后娘娘与臣在,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本就是打算明日便回宫,只是没想到突然间出了如此的大事。
萧琰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阴沉似水,周身的气势越发的冷戾,眼里浮现起逐渐浓郁的猩红阴翳。
——
沈南鸢微微的皱了皱眉。
睡梦之中,总感觉有个人在死死的盯着她,深沉的视线像是在那里见过似的,全数的笼罩在自己身上,但是她能感觉的到,这个人并没有敌意。
有的只是深深的占有欲。
她猛然的睁开的眼睛,天色早就已经大亮,盯着自己的那一道眼神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皱着眉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由得揉了揉微微疼痛的太阳穴。
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让她哪怕醒来都觉得身上有着些许的倦意。
赐婚的事情早就已经传开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二皇子或许即将要被立为太子,都心照不宣的纷纷来到了镇国公府道贺,再加上今日是沈南鸢的生辰,王公贵族与大臣们送来了许多的生辰礼。
沈南鸢本以为是个收礼物开心的一天,可现在却哪都不想去,只想安安静静的呆在韶华院里。
可总是事与愿违,韶华院外来了一个小厮,恭恭敬敬的弯腰的:“小姐,君公子如今在花园内,他想见您。”
“...”
沈南鸢本想问他是如何进的镇国公府,突然想到今日前来道贺的官员们,猜到君辞或许是和户部尚书一同来的。
想到上次他在镇国公府门前,不见到自己就不走的样子,不禁的捏了捏眉心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君辞怎么变的如此死缠烂打了。
他这人设已经崩的和原书里完全不一样了。
不过到了现在,他再怎么死缠烂打也是没有用了。
沈南鸢走到了花园,镇国公府的花园还是挺大的,她一眼就瞧见了站在亭子中的君辞,他与上一次相比更加的憔悴,手中紧紧的攥着一个画轴,似是坐立不安,左右踱着步子的无法安然的坐下。
花园中的人并不多,青惢紧紧的跟在沈南鸢的身后,低声的道:“小姐,您别和君公子聊太久。”
即便是不喜欢,可是她的身上已有婚约是事实,与君辞这个前未婚夫呆在一起,若是被旁人瞧见了,不知道要如何传了。
沈南鸢点了点头:“我心中有数。”
她迎面走了上去,在君辞骤然的凝住的视线之中,稍稍的颔首,不见昨日那般失神的模样:“君公子。”
君辞的呼吸稍稍紧了一些,心中有千句万句想要说的话,可到了嘴边,全都化成了一句小心翼翼的话:“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没送过你什么,不知道这个你喜不喜欢。”
他忐忑的紧接着道:“是你以前想要的。”
沈南鸢目光冷淡的微垂,落在了他手中的画轴上,看着他把画轴打开,是他亲手画的自己,栩栩如生,倒是很不错。
原主和君辞之间有什么故事,她并不知道,最多的也就是在原书中看到过作者一笔带过的一些小事,所以原主以前想要君辞给自己画一幅话这件事,她也不知情。
沈南鸢的情绪冷淡:“多谢君公子,只是这样的生辰礼我收下恐有不妥。”
君辞的狠狠一颤。
得知她被赐婚时的要死一般的疼痛感再度传遍全身,让他拿着画轴的手都不禁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喉间都不由得干涩:“因为二皇子?因为你日后要做他的王妃?”
“君公子,”沈南鸢微微的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