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皇城重地,岂是可以肆意而为的。大明是有大明律的,便是有罪,也应有律法裁定。诸位今日既得陛下召入宫廷,当不忘皇恩,此地喧哗,又是置陛下颜面于何处?”
国家尚书开了腔,言辞自然是一片威严。
再配上王儁身上那一水的大红袍,就更是官威深重了。
对着那些发泄莫名怒火,口口声声是在为陛下出气的百姓训斥告戒了一番后。
王儁脸色阴沉的看向雨田:“雨总管,既然是陛下欲要与民同乐,还是莫要误了时间,叫陛下久等,那可是我等做臣子的大不敬。”
王儁语气森森,威胁的意味充斥其间。
雨田眼神下移,面无表情:“诸位,咱可不能让陛下一直等着呐。”
随着雨田开口发话。
那些随同引导百姓入宫的内侍当即纷纷上前,也不见他们如何用力,便将那些纠缠着官员殴打的百姓给拉开。
到现在,百姓们闹也闹过了,打也打过,被内侍们拉开后才开始喘着粗气,一副随时会倒下的样子。
雨田只是澹澹的看向王儁等人:“诸位部堂,这里是午门,乃天子出入门户,今日朝中官员齐聚于此。奴婢不知晓大明律怎么说,但也知道这里代表着陛下的颜面,若是一直这般,恐怕也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说完之后,雨田也不管王儁等人愈发难看的表情,转身双手揣在一起,领着乌泱泱的一群人继续往宫中走。
王儁望着一身轻松模样离去的雨田,勐的一挥袖子:“阉人可恶!”
他叫骂了一句。
一旁的郁新则是看向眼前衣袍凌乱的官员们。
“都这般了,要回去也没人阻拦,且都回了吧。”
这时候回去才是真的什么脸都不要了。
郁新刚说完话就是一片冷哼声。
不论是被打了还是没被打到的官员,默默的收拾着自己,重新继续静跪在午门前。
王儁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伸手指着这些官员,冲着翟善几人说道:“看看!看看!都是什么人啊!一个个死倔死倔的!”
任亨泰站在一旁,澹澹的看了王儁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茹瑺也是开口道:“都这样了,今天怕是都要撂在这里,且等着吧。”
说罢了,这位兵部尚书已经是抬起头看向天空,瞧着日头和阳光,往有余晖的地方挪动。
找好了地方,茹瑺也不在意,直接席地而坐,脸上哼哼了几下。天知道今天这出要闹到什么时候,能多晒会儿太阳是一会儿。
翟善望着茹瑺的行为却并未开口指责,而是冲着随自己赶过去的小吏招招手,他自己也是走到了茹瑺身边。
趁着落屁股的机会,小吏已经是将绑在厚衣服下的棉花垫送到了地上。
翟善坐定,又从小吏手上取了衣服,横放夹在小腹和双腿之间。
王儁见此情形,正要开口,却被身边的郁新拉了一把。
任亨泰瞧着两人,脸上露出笑容:“这里左右不过就是那么些事情。如今河南山东两地可谓是百废待兴,应天往杭州府的水泥官道也在加快进度,户部、工部想来是极为繁忙的,何不先回去忙事?”
“任部堂倒是会说笑的。”郁新拱拱手,打着马虎:“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在办,他们不回衙门,我们又能怎么办,且等着吧。倒是不知道,会不会误了任部堂回家吃饭。”
任亨泰哼哼了一声,眼睛望着郁新,脸上却是几分得意。
只见任亨泰这时候忽的伸手塞进怀里,随后便从怀中掏出几张肉饼。
这老倌儿竟然事先还准备了这一手!
郁新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却又目睹着任亨泰从袖中掏出一包鸭腿,另外还有三根白嫩嫩的葱段。
不等郁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