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理,乃是远离国事杂事。寄情于山水,致兴于笔墨,诸事远离,则可为静养。
无事烦忧,则心神安宁,定心神,则体表可无恙。
父亲当下已有皇帝之权,无意接受禅让,亦不愿背负不解之徒狂吠骂声。
可父亲难道希望,爷爷久被诸多烦忧国事缠身,而心神忧虑,牵累圣体久久不能痊愈吗?
如此,在儿子看来,才是真正的不孝!”
最后,朱允熥终于是丢下了一句狠话。
随后他便在马车里,半蹲起身子,挪到太子老爹面前,重重的跪了下来。
“儿子狂妄,言辞不逊,冲撞父亲,还请父亲责罚。”
车厢里,寂静无声。
马车外,热闹的南京城一如既往。
朱尚炳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没想到。他素日知晓熥哥儿悍勇,却没料到熥哥儿竟然如此生猛。
他竟然敢说太子大伯不孝!
难道不怕大伯的大嘴巴子?
朱高炽这时候却是拉了一下陷入懵逼的朱尚炳,将对方拉着一起跪在朱允熥的身后。
朱标看着一起跪下的朱高炽、朱尚炳两人,眉头紧皱。
“你们……也是要劝说我接受老爷子禅让的?”
朱尚炳浑身一颤。
大伯这语气,冷冰冰的让他觉得自己屁股随时可能会被打开花。
当他还在发蒙,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
朱高炽已经开口道:“侄儿觉得,大伯此时继位,于国有大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