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那难过的表情,心里感觉特别不好意思,他想告诉谭月真相,但是他又不能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 他必须得慎重,但是看着眼前谭月那焦急的模样, 又有些于心不忍,他从来没有见过她为何事这样难过, 可是今天感觉她难过得快要哭了。于是便安慰着说道“无妨,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做,多治几个月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还得劳烦你继续为我治疗了。”
谭月擦了擦眼睛,说道“我倒没什么关系,只是这薛神医说的两个月如今都已三个多月了,我怕这样再拖下去会对这双腿越无益”。
谭月认真的分析着,此刻她更像一个大夫,又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道让慕容殇拿她没有办法了,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是好。
“你先早点休息吧,最近这天气越来越寒,你还是少出去的好,免得让这双腿再受了伤寒,我回望月阁再看看薛神医留下的那些医书,看看究竟是哪里不对,为什么这腿好得这么慢呢?”谭月一边替慕容殇盖着毯子一边说道。
慕容殇努力的点着头,此时他好矛盾,当看到谭月那晶莹的泪珠挂在脸上的时候,他恨不得立马就站起来让她看看,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样,慕容殇感觉那泪水好像都掉在了自己的心里,滚烫滚烫,把自己那颗冰冷的心瞬间都融化了。
花满楼自从上次救了谭月被匪人的剑刺伤了胳膊之后就一直在屋子里没有出去过,其实那天晚上为了救谭月他是硬拼的,为了不让谭月受到一点伤害,他是拼尽了全力,当看到谭月安然离开的时候花满楼才放下了心。
“主人,您的伤口实在是太深了,如果再深一点这只胳膊恐怕就会废了,”何伯一边替花满楼擦着伤口换药一边担心的说道。
“何伯,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花满楼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这点伤,虽然胳膊还很疼痛,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无比开心的。
何伯就是一直照顾花满楼起居的掌柜,也是花满楼最忠诚的手下,从花满楼小的时候便一直服侍在其左右,花满楼也一直最信赖他。
“主人,老奴觉得您真的不值,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受了这么厉害的伤,以前您不知道她的身份也就罢了,可是如今您也知道她是南宁王妃了,可您还是拼了命的去救她,恕老奴多言,主人,老奴觉得一点都不值。”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本公子觉得很开心,本公子就是愿意为她受伤,何伯,这种事情你不懂的。”
“可是主人,那叶小姐再好,如今也是南宁王的妃子呀?”
“我不在乎,我只知道她就是我心中那朵无尚洁白的圣莲花。”花满楼虽然跟谭月只见过数面,但是他却感觉自己好像认识了她很久一样,当第一眼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中便认定了,当她第一次踏进花满楼酒楼的时候,他就认定是她了,好像冥冥之中他开这酒楼就是等待着有一天她的到来。
“那南宁王可是不好惹的,如果他知道了主人的心思我想他一定不会放过的。”章伯已经知道了花满楼的心思,所以才为他格外担心,这京都南宁王谁能惹得起呢?
“南宁王又如何?我的事情关他什么事情,何伯,我说你是不是有点过于担心了,我看你现如今上了年纪,连胆子都变小了,难道你忘了我们的身份了吗?我的身份也是可以跟他抗衡的。”
“可是主人,毕竟现在我们的身份还不能亮相,主人这样会不会”
“何伯,你想太多了,我也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章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花满楼给打断了,章伯只好不说话了,默默的替花满楼包扎好了伤口,关上门离开了。
夜沉沉的,无比安静,安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花满楼看着何伯走出了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句话也没有说,顺势拿起了一壶美人吟独自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