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己头‘嗖’地从门口缩回去,然后‘砰’的一声,书房门关在裴淮眼前。
裴淮,“……”
劳伦先生戴上老花镜,朝他的炎症部位做了个很严谨的手势,“裴先生,请。”
裴淮视线落回他,“……”
……
劳伦先生在来之前已经听苏己大概介绍了情况,但亲眼看见到炎症部位后……老专家不由得往前一凑,推了推老花镜,几秒后,抬眼对上裴先生居高临下的视线,“裴总,我不是特意强调过吗,术后两月内是一定不能使用的呀!”
他语气还挺严厉,主要是太担大客户的身体。
裴淮面无表情地睥睨着他,“没有、使用。”
“没有?”劳伦先生瞳孔震惊。
裴淮回得平静且肯定,“没有。”
劳伦先生看看他,又低头看看炎症部位,几秒后,捋着胡须陷入深思。
“…………”
没有行房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引发这么严重的炎症症状……
裴夫人到底对它做了什么?!
其实苏己什么都没对它做,不仅没碰到,甚至连看都没看到。
但她所做的事,对它的间接刺激却仍然极大。
或者也可以说,她的存在本身,对它来说就已经是一种刺激!
……
原本预计十分钟的检查因为情况比预想严重,最后持续了有半个小时。
过程中苏己一直等在门外。
宫姨欲送茶进屋也被她拦下,没让任何人进去打扰。
那两名助理候在走廊里,没干候着,走廊的墙壁上挂了一张裴淮和苏己的夫妻画像,他们研究那副画来着。
某著名油画家的真迹,古欧的华丽画风,色调古典深沉。
苏己坐在左边的椅子上,裙子下双腿并拢斜支于地面,双手交叉,难得的淑女坐姿,裴淮站于她右侧,一只手搭在她左肩上,沉敛的目光凝视着作画人。
像在同所有人宣告,他是她的仰仗,是她的靠山,是她永远的保护伞。
两名助理对着那画里的男人小声但兴奋地议论,同时对着那画里的女人‘指指点点’。
等劳伦先生再次出来,苏己第一时间上前询问情况。
“裴先生的炎症比想象中严重,”劳伦先生用挺复杂的眼神看一眼苏己,然后移开,咳一声清了清嗓子,“不过裴太太也不要过分担心,我已经给裴先生开好药了,但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忌辛辣刺激……”他又咳一声,“这里我说的‘刺激’,包括、但不仅限于食物的刺激。”
他的话抑扬顿挫,突出重点。
苏己清了清嗓子,“行,我知道了。”
劳伦先生把药方交给助理,“稍后让我助理把药送过来,麻烦裴太太记得提醒裴先生,每天按时服药。”
“好,没问题,”苏己刚刚准备了几个问题,这会儿一一咨询,“他现在的情况,应该也可以同时服用中成药作为辅助?”
劳伦先生说可以,但一定要是正规方子,别轻信偏方。
这点苏己不担心,“那等消炎后,他大概还需要多久可以恢复?”
她其实就是想了解自己先生的手术伤口什么时候可以正常恢复,但劳伦先生自然就以为她问得是更深一层的意思。
“再有一个月,就可以恢复正常功能。”
苏己额角一跳,“有劳。”
劳伦先生阖着眼,老神在在地捋了捋胡须,“我亲自操刀的手术,裴夫人可以完全放心,”说完,睁开一只眼,不动声色地朝她瞄一下,“说不定,还能恢复地比以前更好。”
苏己,“……”
那倒也没有必要!
劳伦先生离开后,大约一小时,两名助理来送药了。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