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鼎上山河相依、自成一界,每一道流水、每一座山峰都不再是虚幻。
可以看见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河从北向南,蒸腾,为整片世界带来无限生机,可以看见一座座山峰俊秀挺拔、傲然耸立…
细看之下,那些山川河流似乎与小镇的千里山河略有相似,只不过小镇四周所有的山河与之比起来就显得太过的‘秀气’。
而眼前的鼎上随便一道细微的纹路都要比自己见过的所有的山河加在一起都要宽广,气魄宏大。
此时此地,那条小鲤鱼已经不再是什么小鲤鱼了,宛若一尊俯视苍生的神灵,如造物主一般高据于大鼎之上。
虽然眼前的场面让赵牧灵感到震撼不已,但是心中更多的却是一种接近于恍然大悟的好奇。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山河鼎立,原来这才是小鲤鱼的真面目?
而这尊大鼎正和一丈观中庭之上的那尊鼎一模一样,只不过眼前的鼎实在太大,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想象的大。
如此堪比天地一般的大鼎究竟是何人所铸?
又是谁能够在鼎内放下一个世界?
这片世界中的山河又是从哪里来的?
赵牧灵有很多疑问,可是又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和答案无比接近!
每一次去观中上香的时候,都要按照那个时候的千姓汉子、现在的师傅的吩咐,从这尊大鼎绕过一周,说是可以续命、为死去的亲人祈福,那个时候从来也没觉得这尊大鼎有什么特别之处。
直到现在才真正看清这尊大鼎的不同之处。
虽然之前已经见过小鲤鱼开口说话,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庞大的小鲤鱼,以前它在池塘中,而自己在岸上只看见它仅有手掌大小。
赵牧灵正想要向前细看,一步才准备要踏出,就有两道照世的宏光从天而降照遍赵牧灵全身。
那只是一道充满警告意味的视线。
赵牧灵仰头,正好与小鲤鱼隔着无限遥远的空间对视在一起。
身躯庞大的小鲤鱼一双眼睛生于头顶,俯视着大鼎脚下那个‘一窍不通’的家伙。
此时的小鲤鱼心中怒火万丈,正愁无处发泄,看到眼前这个拜敌为师、认贼作父、没有丝毫骨气的家伙居然还敢自己送上门来,恨不得将赵牧灵千刀万剐。
于是这片空间中每一块间隙都化作一片片无形透明的利刃,赵牧灵在那两道视线中正准备收回刚刚迈出的那一脚,身形突然就被切割成一粒粒白色微光,可谓是真正的挫骨扬灰了。
而下一刻,又有一个崭新的赵牧灵出现在原地,小鲤鱼并没有惊慌,只是毫不客气的再次动手,赵牧灵又被乱刀分尸。
一次又一次,小鲤鱼甚至不给赵牧灵恢复原样的机会,无数利刃一直在赵牧灵立身处飞舞不停,只待赵
牧灵刚刚要重新聚集就再次被剐。
小鲤鱼知道在这里根本就伤不了赵牧灵分毫,所以下手十分尽兴,可是看着赵牧灵一次次被分解,心里面却并没有真正的高兴。
自己和赵牧灵同是天涯沦落人,彼此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真正的自由。
虽然自己确实从来都瞧不起他这个‘一窍不通’凡人小子,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多讨厌他,之所以恨他,都是因为他向那个家伙屈服,居然拜他为师。
这一切的源头其实都是因为那个欺负了自己千年的家伙,可是要是没有他,那也就没有自己,何况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小鲤鱼心情复杂,一遍又一遍的将赵牧灵剁碎,心里却把赵牧灵想成另外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虽然强大无匹,但是也确实可恶,说是天地之间最让人讨厌的人也不为过,偏偏他又最擅长让人束手无策。
说什么给人选择,死和生不如死?
这是人话吗?还让人活吗?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