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道：“林昭，聊聊？”
“好。”
林昭一摆手，黄庭遇便提着顾砚书去疗伤了，徐朔则继续去忙碌。
山道之上，清扫得很是干净。
林昭与陆圻并肩而行。
“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畜生，为什么还要留着？”陆圻皱了皱眉，道：“我勘察过顾砚书的心境了，死性不改，依旧觉得全天下都欠他的，把他留在身边始终是一个祸害，我的一手偷天换日都能放出他的十二境修为，妖族那边就真不行？”
他语重心长道：“林昭啊，玩火自焚，切记切记。”
“我知道。”
林昭恭敬道：“陆仙师，其实我也觉得顾砚书该杀，他剑下的杀孽太重了，死十次都不为过，只是……我在冥冥中感应到他的心境与我的破境心境息息相关，恐怕是其中有些因果，所以想要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打开他的心境，如果能成，我就能破境，如果不能成，再杀不迟。”
“嗯，这其中的利害你要自己斟酌。”
陆圻皱了皱眉，一声叹息道：“蜀州变局之前，徐朔师弟带着我们的那么多师弟远行，最终回来的人一半都不到，其中大部分都死于顾砚书的剑下，徐朔又被打得跌境，你应该也能猜得到，师父最疼爱的弟子其实就是徐朔，不仅仅是师父，我这个当师兄的也疼爱这个师弟，徐朔天资高、人好、剑法好，确实是下一任钜子的不二人选，可现在他跌境了，多少影响了一些，我一时间没控制住脾气，差点就真的把顾砚书给杀了。”
“如果真的杀了，也没关系。”
林昭道：“只是杀顾砚书的这份因果就落在你身上了，其实也没必要，落在我身上比较好，至少斩龙剑能压着一些寻鹿剑。”
陆圻不禁失笑，转身拍拍林昭的肩膀，道：“徐朔说得没错，你这位林白衣确实是通情达理，对了，你山上的这些女子，杦栀、柳璃樱、冬藏、余晚柠、楚雨，她们可有山上道侣，可许配了人家？你看我陆圻……”
“行了啊！”
林昭一头黑线：“陆仙师就放过她们吧，不要乱人道心了！”
“哈哈哈，好好好！”
陆圻爽朗大笑道：“唉，萍水相逢，皆是他人之妻，苦也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