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今修为虽不如我,但若论资历经验,则远胜于我,这次看似是老先生求教,实则是千言获利颇丰啊。”
刘光磊轻蔑一笑:“赵仲亭虽未吾辈剑士,却少了些灵气,练剑之人若不能潇洒写意,仅是拘泥于定式,能有他这般境界已是老天开恩,但此人毅力定力之强,倒也让人佩服。都说月棍年刀一辈子枪,赵仲亭若是自幼练枪,成就比起现在只高不低。”
刘千言笑了笑:“赵仲亭成就如何不去说,起码出手算是阔绰。”说着将金锭递给师父。刘光磊眼皮一颤,啧啧道:“闲谈一日,就是黄金十两,若是日子一长,你光靠这张嘴皮子,就能挣个盆满钵满了。也罢,你拿着银钱,出谷去买些酒食回来,咱们爷儿俩今晚好好聊聊。”
刘千言闻言惊讶的张大嘴巴,在自己的记忆中,父亲不喜珍馐,不近女色,更是滴酒不沾,醉心于剑道,今日竟主动让自己出谷买些酒肉,当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了。不理会刘千言错愕的神情,刘光磊转身径直朝着剑谷走去,前者突然笑了笑,既然师父发话,自己能打打牙祭还多想什么,况且这样充满烟火气的师父,远比往日来的平易近人。
不多时,刘千言已拎着肉食美酒御剑归来。剑神谷初代祖师有训,凡剑神谷弟子,一旦选好佩剑,之后不管佩剑或遗失或损坏,终生均不可再次踏足剑冢。刘千言此前“龙吟剑”被毁,之后“沧海桑田”又被余景芝夺回,照理说刘千言早该是“两袖清风”,并无仙剑傍身。虽说刘千言如今看破心结,已达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无上境界,只不过境界增长,最多伴随着战力提升,手中无剑,无法御剑飞行。如今剑神谷大小事宜都需刘千言出面打理,刘光磊力排众议,破例又让其进入剑冢,挑选一柄新剑。最终,刘千言在剑冢百万神剑中选中一柄品质中下的古朴长剑,剑身五尺有余,宽却不足一寸,剑名“长路”,实在是出乎众人意料。
此时夜色正浓,剑神谷一片漆黑,只有刘光磊屋子还亮着微弱烛光,刘千言敲门而入,师徒二人相对而坐,刘千言问道:“师父,可要叫上师弟师妹?”刘光磊摇了摇头:“夜已深了,就让他们休
息吧,再说了,王牧和欣儿在此,你我父子二人还如何能畅所欲言。”
听到父子二字,刘千言心头一凛,看来义父今日之举并非临时起意,定有要事相商。起身为刘光磊斟满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告罪一声,率先一饮而尽,别过头去,吐出一口酒气,刘千言很少喝酒,,一是喝酒误事,况且对修行也无裨益,二是实在囊中羞涩,就是想喝也喝不起。刘千言虽然酒量一般,但这却并不妨碍这位剑神首徒饮酒的豪迈。
相比于刘千言的酒到杯干,刘光磊喝酒就显得十分慢条斯理,爱徒三杯酒下肚,自己才不过喝了半杯而已,看着亦徒亦子的刘千言馋酒的模样,刘光磊微微一笑:“义父倒是没料到,言儿这般嗜酒。”
刘千言赶紧放下手中酒杯,正了正衣冠,赧羞道:“父亲见笑了,孩儿并非嗜酒,只不过之前和余…和那人一同偷摸喝过酒。”越到最后,刘千言话音越低,逐渐不可闻。如今余景芝三个字,早已成为剑神逆鳞,刘千言酒意上涌,不自然说了出来,赶忙岔开话题。
刘光磊闻言笑容一窒,随即释然,见义子低下头不敢直视自己,百感交集道:“也罢,今日咱们父子俩借着酒劲畅所欲言,不必太过拘谨。”刘千言这才抬起头来。又听刘光磊问道:“你以为余景芝此子如何?”见爱子面露难色,刘光磊愠怒道:“你只管畅所欲言,今日为父要听写平常听不到的真话。”
刘千言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缓缓说道:“此人无论天赋悟性,俱是百年不遇,际遇之好,也着实让人眼馋,每每出手,总是能给人带来意外之喜。孩儿与他相识尚不足一年,初次相遇之时,他不过只是个声色犬马的富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