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扰二位雅兴了。”
钱掌柜又端来几碟精致的下酒菜后,打了个稽首便退下,只剩下余景芝顾长安二人相对而坐。后者开口道:“老弟可赶紧和为兄说说这一路上所见所闻,我可当真是好奇的紧。”
余景芝微微一笑:“顾兄何时也变得这般心急了,慢来慢来,美酒当前,还是先饮为快才是。”说着拿起一壶看似最为廉价的酒水,拧开酒塞,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扑面而来。顾长安说道:“这便是此酒馆特有的桂花酒,为兄昔日里手头拮据,但隔三差五总会被这酒香勾来。”
余景芝也知道顾长安早年间过的并不舒心,不愿多言,先替顾长安倒上就睡,自己也斟了满满一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别看这桂花酒上不了台面,但喝下之后唇齿留香,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顾长安也一同饮下,咂巴咂巴嘴道:“这酒看似廉价,却花费了掌柜的一番苦心,先将八月里的桂花摘下后洗净,在文火慢煎,满满炒出香气,最后封入酒槽里酿制而成,酸而不涩,苦中带甜,小小一杯酒也能尝尽人间百味。”
余景芝不禁高看了钱掌柜一眼,原本以为他也如旁人一般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没想到竟有这等手艺,当真是真人不露相。
二人推杯换盏,很快一壶酒就见了底儿,钱掌柜听到二人对话,喜笑颜开,又让贩酒小娘送上一盘分量很足的酱牛肉。二人谢过之后,又就着酒肉攀谈起来。
当得知此行之前,秦山泽竟主动找上门要一同前往之时,顾长安叹道:“就算诸葛门主艺高人胆大,此举也无异与虎谋皮,只怕之后风波不断。”
余景芝点了点头:“当时小弟也是这般想法,只不过正如顾兄所言,咱们这行人之中,且不说诸葛兄和慕容岛王,便是小弟单独对上秦山泽,也有必胜把握,所以也就听之任之了。”
二人一个说一个听,八壶酒很快被喝干,钱掌柜这次亲自出马,不动声色的又替二人上了几壶佳酿,之后又悄悄推到一旁,打定主意事不关己,对二人谈话内容丝毫不上心。
这趟探墓之行所见所闻,早已超出常人理解,加上余景芝口才极佳,一场场生死对决描述的绘声绘色。顾长安哪听过这等异事,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轻声问道:“余兄弟,这天下间当真有青龙朱雀之类存在?”不敢高声语,唯恐惊动什么。
余景芝想了想,说道:“若非亲眼得见,小弟自然也不会相信,只不过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兽的传说自古以来便广为流传,若是先人杜撰,又怎会如此生动形象,更不会如此统一,只怕这异兽曾经真实存在过,只不过不知发生了何等变故,所以现在不得见罢了。”
顾长安点了点头,虽说打小熟读圣贤书,深谙“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自己所学所知不过沧海一粟罢了。相较于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顾长安
更想知道的是余景芝如今的修为和秦山泽最终的下场以及宝物到底为何而已。
于是四下里看了看,在余景芝身边耳语道:“你刚刚曾说诸葛门主和慕容岛王将内力传于你,那如今余兄弟到底修为几许了?那武榜前三甲可有老弟一席之地?”后者也曾思考过这个问题,归途中也一直在默默闭关,将二人残余内力化为己用,如今已有随心境瓶颈松动的迹象,破境应该也只是时间问题。
余景芝对此事倒是不愿隐瞒,淡然一笑:“自古以来传功都是武者大忌,就算再小心谨慎,也会有内力白白流失。若小弟心中猜想不错,这武榜前五座次虽然不会有变化,但我与诸葛、慕容二人之间差距已然不大,之前毕竟差着境界,现在么,约莫只有一层纸的差距了。”
顾长安喜上眉梢,笑道:“这么说来,老弟这趟倒称得上是因祸得福了!如此也好,早日赚个天下第一,也好让为兄沾沾喜气!”余景芝笑骂道:“顾兄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