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片虚无,无物可借,自己法用万物的本事又不免大打折扣。
樊渔面带讥讽,看向刘光磊道:“剑神还在犹豫什么,对峙强敌这般拖泥带水,樊某封你为天下第一,在下此生最后一战阁下可别让我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啊!”
刘光磊默不作声,闭起眼睛,体内气势一升再升,刹那充盈。面对樊渔的激将法,丝毫没有扰乱刘光磊的心绪。
倒不是刘光磊刻意如此做派,如今他身负妙不可言的神通,根本不用双眼去看,就能察觉到最细微的内力波动,于是干脆收起长剑,斜插在一旁,你樊渔虽身具道门玄通和佛门妙法,但我刘光磊这一身仙家秘术也不是浪得虚名。
一连串雷声由远及近,不断轰鸣。
樊渔举目眺望,啧啧道:“这还有点意思。”
只见刘光磊身后一柄布满紫金之气的百丈飞剑凭空悬浮,缓缓朝着樊渔飞去。此找与余景芝先前对战刘千言的那招请剑如出一辙,只不过声势稍有不及,但剑气更盛,毕竟年近半百的刘光磊的剑道造诣,要远远高于后者。
但是当那柄飞剑离樊渔头顶还有三尺远之时,竟是骤然停滞不前,悬空浮停。
樊渔却不敢大意,如临大敌,第一次重新省视面前的巨大飞剑。
刘光磊猛然睁开双眼,飞剑发出一声巨大轰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劈落,樊渔举起右手,手掌轻轻抵在剑尖之上,长剑刺入手掌一寸有余,却反常的不见一滴血水流出。樊渔右脚重重踏在地上,一个巨大的黑影从体内升腾而起,披头散发,如地狱修罗一般,发出一声怒吼,一把抓住飞剑,猛一发力,飞剑在黑影手中分崩离析。
刘光磊扯了扯嘴角,淡淡道:“难怪阁下迫不及待要与刘某打上一场,原来你早已悟透魔教妖法,三教合一,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当然天理难容,只怕这一战不论胜负如何,你都要遭遇天道镇压,飞升还是轮回,全凭造化。”
樊渔揉了揉生疼的掌心,摇了摇头:“阁下说得不对,区区天劫能奈我何?况且若是打赢了你,在下飞升的把握就能更多几分,便是输了,樊某自有办法应对那小小天劫,何来轮回一说。”
刘光磊冷哼一声:“想要多几分胜算,先问问刘某,再问问刘某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剑神谷内,随着刘光磊和樊渔莫名消失,刘千言心知再也无力阻挡余景芝和慕容云裳的脚步,看着眼前二人,涩声道:“世事难料,没想到一年前我救你一命,如今却险些死在你的剑下。”
余景芝听到这番话,也被触及内心,刘千言对自己有大恩,原
本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该对他拔剑相向,况且二人师出同门,就算被逐出师门,也应该相忘于江湖,可如今为了师姐,差点害了师兄性命,一想到这,不免有些羞愧难当。
好在慕容云裳向来铁石心肠,见不得余景芝为难,俏声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一再拦他?余公子不过心系他师姐安危罢了,再说就算看一看又能如何?莫非阁下心中有鬼?”
刘千言抬头望天,自嘲一笑:“师父既然有令,我这做徒弟的,哪有不从之理?可刘某技不如人,如今也就不再阻你,还望阁下高抬贵手,千万不要伤害小师妹。”
余景芝见二人误会已深,不愿再过多解释,转头看向慕容云裳道:“算了,还是赶紧去看看我师姐吧。”
二人来到房中,只见曹可欣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皮肤呈现病态的白皙,不似生人,浅浅的呼吸着,她的眼睛紧闭着,狭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住一片淡淡的阴影。余景芝悲从心起,涩声道:“师姐你等等,小师弟一定会将你就醒。”说着念力流转全身,果然在曹可欣心窍之处发现一道若有若无的邪魅剑气,余景芝运起神通,想要将这道剑气从师姐体内抽丝剥茧,奈何刘光磊所设下的禁制太过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