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莎和列昂尼德被一个探子盯上了,那人一直在他们10步以外的地方闲逛。
女孩着急想要前行,但列昂尼德拦住了她。
「现在还不行,我们必须得等一等。」他坐在了为客人准备的石椅上,弹了弹乐器盒上的锁头。
「为什么?」
「大门只有在特定的时刻才会打开。」列昂尼德转过眼睛。
「什么时候?」萨莎找到表盘,如果表上显示的时间没有错,那么她预算的时间还剩下不到一半了。
「我会告诉你。」
「你又在拖延!」她眉头紧蹙,跳起脚来,「你一边承诺要帮忙,一边又尽力地拖延!」
「没错。」他鼓起勇气,迎上她的目光。
「我是想拖住你。」
「为什么?!这是为了什么?」
「我不是在与你游戏。请相信我,如果我想要这样做,我总可以找到什么人,很少有人会对我说不。我想我是恋爱了。怎么会这样?这样说是多么生硬……」
「你想想……你甚至都没仔细考虑自己所说的话!你说话甚至都不经过大脑。」
「有一个方法可以区分游戏和爱情。」他严肃地说。
「那么你通过欺骗来获得一个人,这是爱?」
「真正的爱能毁了你的一生,它蔑视一切客观条件,但游戏可以被载入外部条件……」
「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萨莎极不友好地瞪了他一眼,「我没有什么人生可以用来被摧毁。带我去入口。」
列昂尼德沉重地凝视着女孩,倚靠在立柱上,双手抱胸与女孩保持着距离。
他深呼吸了几次,像是打算斥责她,但还是放弃了,没有发出一个音。
然后他整个人软下来,面色也晦暗下来,终于承认:
「我不能跟你一起进去,他们不会放我回去。」
「这是什么意思?」萨莎十分不相信他的话。
「我不能回到方舟上。我被驱逐了。」
「驱逐了?为什么?」
「为了一件事。」他转身,用非常小的声音说,萨莎离他只有一步也不能完全听清他在说什么,「我……我曾被一个人侮辱过。」
「他是图书馆的管理员,在别人面前诋毁我。当天晩上我喝多了,就一把火烧了他的图书馆。两个人因窒息而死,管理员上吊身亡。」
「可惜,我们没有量刑……我应该被判处死刑。他们只是驱逐了我,永远。没有回头的路。」
「那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来?!」萨莎握紧了拳头,「为什么还要浪费我的时间?!」
萨莎搞不懂列扉尼德究竟是怎么想的,一开始把自己哄骗到这里,甚至不惜做掉了阿尔科恩,但到最后他却放弃了。
那自己找到方舟后,然后把列扉尼德杀掉,为阿尔科恩报仇的想法就实现不了了吗?
「你可以试着敲一敲门。」列昂尼德含糊地说,「在辅隧道里,距离大门萨莎0米的地方,有一个白色的记号。」
「在记号下面的地面上有一个橡胶外壳,这层橡胶下面是一个门玲按钮。」
「按三声短的,三声长的,然后再三声短的,这是返回的观测员约定俗成的信号……」
他真的就留在了站里——他帮助萨莎通过了三个岗亭,然后就原路返回了。
在告别的时候他甚至要把自己那把老机关枪给萨莎,但萨莎没有拿。
三声短,三声长,三声短……这就是她唯一用得上的东西。
当然,还有一把手电筒。
从体育场延伸出的隧道开
始变暗,变荒僻。
这个车站被认为是整条地铁线路中最后一个还有人居住的车站,列昂尼德送她经过的岗哨越来越像小型碉堡,但萨莎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