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阀门关上……」
「然后检查一下南门有没有拦住他们。封站,水就不会继续往前泄了。关上密封门,明白了吗?」
「都准备好了以后告诉我……与北关卡的通信中断了吗?」
「我明白。」阿尔乔姆点头。
「你自己别忘了要待在门的这一边。」指挥官努力牵动嘴角,想要做一个微笑的表情,却咳嗽起来,「要不你就不是我的战友了……」
「那您呢……您在这儿吗?」
「波波夫,你别害怕。」指挥官眯起眼睛,「每个人生来都有自己的使命。我生来就是要淹死这些畜生的。你的使命就是关紧舱口,然后以个诚实的人的身份死去。你明白了吗?」
「明白。」阿尔乔姆重复。
「去吧......」
电话那端沉寂下来。
在任性的电话神的掌控下,能听到来自图拉士兵的声音,荷马已经感到相当满意了。
但他说的最后几句话荷马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然后通信就断了。
老头抬起眼睛,肥胖的安德烈·安德烈维奇出现在眼前,他蓝色制服的腋下湿透了,粗壮的手臂颤抖着。
「那里说什么?」他用颤抖的声音问。
「一切都不受掌控了。」荷马咽了一口唾沫,「派所有可以调遣的兵力去谢尔普霍夫。」
「行不通。」安德烈·安德烈维奇从裤兜里取出马卡洛夫手枪,「站里一片恐慌。我把所有可以信任的人都安插在了环线的隧道入口,这样从那儿就谁也逃不掉。」
「你可以安抚恐慌的人!」荷马反对得并不十分坚定,「我们找到了……治疗疫病的方法。辐射。您告诉他们……」
「辐射?!」站长的脸扭曲了。」您自己相信吗?走吧,上帝保佑您!」他十分讽刺地给老头行了个军礼,重重地关上了房门,把自己锁在了办公室里。
「怎么办?」现如今荷马、乐手和萨莎连从这儿逃走都不可能了……那他们在哪儿呢?!
老头冲向走廊,用手按住心口,平复狂跳的心脏。
他跑到了站台上,大声呼喊她的名字……到处都没有他们的身影。
杜布雷宁站一片混乱,带着孩子的女人、带着行李的男人把警戒线团团围住,在被掀翻了的帐篷之间,有人趁火打劫,但没有人去管这些。
这样的画面对荷马来说似曾相识——马上就会发生踩踏事件,然后就会对没有武器的人开枪。
隧道在呻.吟。
鬼哭狼嚎突然消声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诧异的呼哨。
这样不寻常的响声又重复了一遍……
沉睡千年的罗马军团的行军号响起,这支队伍奇迹般地降临在了现在的杜布雷宁……
士兵们手忙脚乱起来,他们挪动着防护网,在竖洞口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那是真正的装甲列车!
驾驶舱被厚重外壳包裹,接缝处由铆钉固定,带有射孔、两架大口径机枪,焦黄色的躯干狭长,第二个旋转炮塔指向相反的方向……
就连荷马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稀奇物件。
装甲车里坐着一群像乌鸦一样黑得一模一样的雕像。
他们的制服一模一样,每个人都全副武装,穿着凯夫拉尔纤维防弹背心,戴着从未见过的防毒面具,背着背囊。
他们似乎完全不属于这个时代,不属于现有的这个世界。
装甲列车停了下来。全副锻造盔甲武装的外地人完全忽视聚拢而来的看热闹的人,纷纷一个箭步踏向站台,站成三排。
然后整齐划一地摆开阵势,就像一个人一样,像一台机器一样,迈开步子走向通往谢尔普霍夫的通道,用自己沉重有力的脚步声踏过旁人崇敬的窃窃私语和孩童的啼哭。
老头连忙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