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战斗结束,双方互有死伤,衙门内三名捕快身死,其余之人亦皆受重伤,若非钱捕头恰好在附近闻讯赶来,恐怕今日在场之人都难逃劫杀。
少顷,陈一兵等人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适才他们离的较远,是以路上耽搁了时辰。
钱捕头走至刺客尸体身前,摘下其黑面巾,“看着面生,不似荆州人氏。”随即对着众人说道:
“将尸体带上,先回去衙门再说,此地不宜久留。”
许剑平扶起王林,众多捕快也相应的搀扶着受伤人员,以及地上的尸体。随即一干人等便回到衙门。
衙门内,得到消息的李景瑞太守已然在衙门口等候,看着地上的三具尸首,李太守神情严峻,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安抚众人。这是自李景瑞上任以来,衙门内捕快首次殉身,而且一次即是三名,“钱捕头,此案务必尽快查清,将幕后之人绳之以法。”
“属下领命”钱捕头拱手示意,随后叫上许、陈二人,将严书桓此人带入到衙门书房内。
严书桓经过这一夜的折腾,显然也是吓坏了。钱捕头打来一桶清水,弄了些干粮让其稍作整理。
“汝即是严书桓”许剑平特意压低声调,减缓语速问道。
“嗯,某即是”严书桓喝了一口水顺了下干粮,双眼黯淡无光的哽咽道。
“汝可知,今夜之人是为何人,又为何杀汝”许剑平接着问道。
“某并不认识他们,但是某知晓他们为何杀某”严书桓随即便将其所知告知于众人。
十数天前,客栈内。
自严德润死后,客栈便由严书桓接手打理。此时已经是亥时,客栈内打尖的顾客都已散去,住店的亦早已在厢房内休憩。
后院地窖内,严书桓正将几坛上好的烧刀子搬至前厅,用以明日备用,搬至最后一坛时,酒坛的背后竟然有道铁门,好奇心驱使之下,严书桓找来跟铁棍撬开铁门,走了进去,一路前行了约莫半小时许,竟又是一道铁门,严书桓继续撬开铁索,往前走来到一处地牢,内里竟然关押着数十名妇孺老人。
“醒醒、醒醒,尔等为何在这”严书桓赶忙跑过去试图唤醒内里之人。
“求求您给点吃的吧!”地牢里面的人悠悠醒来,有气无力的说道。
“稍等片刻,某救尔等出来”严书桓继续追问道。
“汝不是同他们一伙的?公子,求求您,救我等出去”听到严书桓的话后,众人这才反应过去,纷纷爬了过来,扶住牢门,不住的摇晃着铁门。
兴许是望到了生机,铁门被摇的哗哗作响。
“吵什么吵,再吵明日将你们统统拖去喂狗。”地牢的动静太大,楼梯处走出来几名手持刀剑的壮汉,恰好看见严书桓正在用铁棍费力的撬开铁门的大锁。
“何人在那。”
严书桓一看,急忙丢掉铁棍,拔腿就往回跑,几名壮汉紧跟其后。
最后,严书桓跑了出来,不过其家人就未能逃脱,几名壮汉将其一家都抓回了地牢。不过关押之人并不知晓。其后严书桓找到机会,于前日偷偷潜入地牢,将其家人救了出来,奈何关押数日,且未进食,大家伙都跑不动,在逃亡过程中被屠杀在那深巷内。唯有严书桓又跑了出去。
“汝为何不来衙门报官!”钱捕头等人得知事情的经过后问道。
“某不敢,某怕报官后他们寻到某,是我害了他们”严书桓说完后可能是心理的压力终于卸下,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懊恼自己未曾勇敢面对,悔恨自己未能保护家人,悲凉自己如今活的生不如死。
“坏了”许剑平猛然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客栈有危险。”
许剑平急忙跑到外院:“钱捕头,马上召集人手前往悦来客栈,既然人我们寻到了,那他们肯定明白我们知道地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