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贾瑛对自己的问话置之不理,反而是在那里与小美人耳鬓厮磨,窃窃私语。
“你聋了吗?你可知老子是谁?”鹤二爷为之气结,但并未再有莽撞之举,毕竟刚才已经在人家手里吃了两个暗亏。
很显然,这位锦绣少年,虽然看似年龄不大,但一身武功深不可测,自己贸然出手,并无战胜的把握。
此外,在这京都城内,他的家世虽然显赫至极,但他也深知天子脚下,卧虎藏龙,说不定人家有什么通天大背景。
一旁的老板娘陈赛花,趁着罢斗的空隙,忙打圆场。
“二位公子爷,万事好商量,切莫动手伤了和气。”
陈赛花苦笑一声,重施脂粉的脸上又堆起讨好的笑容,和声劝道:“这会子正是靖武卫巡街的档口,万一惹来他们的注意,可就不得了。”
鹤二爷冷哼一声,骂骂咧咧道:“什么狗屁靖武卫,敢抓老子试试?信不信立马我调一队龙鳞卫来?”
陈赛花闻言,无奈之色更浓,但也明白他的确能有这能耐,可一旦龙鳞卫和靖武卫在醉花楼起了冲突,那可就要关门大吉了。
跌坐在地上的刘疤,经点穴止血后,终于缓过神来。
眼见双方局势渐冷,忙一瘸一拐地来到鹤二爷身边,小心提醒道:“鹤二爷,那丫鬟是小的要卖给醉花楼的,如果您喜欢的话,小的愿意进献给鹤二爷。”
“当真?”鹤二爷心头一喜,旋即这才正眼看了一眼刘疤,“倘若果真如此,爷重重有赏。”
现在已经不是单纯为了一个美丫鬟的事了,而是意气之争,脸面之争!
见状,陈赛花暗地里冷冷瞪了一眼刘疤,心道:“真是个蠢货,都这会子了,还看不出来?这丫鬟的主子又岂是那么好惹的?没准还真是荣国府的来头!”
有了刘疤的说辞,鹤二爷便心里生出一个主意,至于刘疤说的话是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
鹤二爷向前跨了几步,走到距贾瑛身前两尺之处,傲然道:“我不管你是谁,凡事都得论理。这个丫鬟既然是属于他的,而他又愿意馈赠给我,那这个丫鬟现在就是我的东西了。”
说着,又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来,冷然道:“不过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一千两银票,就当是你转让给我的费用了。”
“听小爷一句劝,拿了银子,赶紧走人,否则叫你今天出不了醉花楼!你……”
可没想到贾瑛完无视鹤二爷的叽叽歪歪,反而是直接从其身边跨过,径直走向刘疤所站之处。
晴雯紧紧挽着贾瑛的手臂,亦步亦趋地跟着。
正在这个时候,贾琏和于烈虎等人,终于寻了过来。
“鹤二爷,你这是……”
一到牡丹阁的门口,于烈虎就双目一紧,视线直直落在面颊染血的鹤二爷身上。
转即又看到贾瑛正一步一步,逼向正在踉跄后退的刘疤。
见状,于烈虎忙冲着贾瑛的背影,高声喊道:“侯爷,您息怒,俗话说,不知足无罪。刘疤要是知道是您府上的丫鬟,又哪里敢动一根毫毛?”
先前刘疤只是被贾瑛散发出的气势所震慑,如今又听于烈虎称呼贾瑛为“侯爷”,登时面如土色,直到此时方知自己真真是惹下了滔天之祸。
一念至此,刘疤想也不想,“扑通”一声,伏跪在地,并朝贾瑛磕头拜道:“侯爷,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请饶了我吧!”
刘疤虽然骄横,但也只是在平头百姓面前,眼下贾瑛这边的身份一听就是王公贵族,他哪敢多言一句,这下连肠子都悔青了!
鹤二爷对于房内的情形,也一头雾水,当下脸色一沉,朝于烈虎问道:“虎爷,这位是哪门子的侯爷?我仇家自问也是皇亲国戚,却从未见过此人。你可别让人家给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