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起,咬紧牙关却又戏虐,「好一个没有想法,年年春狩你争夺第一又是为了什么,那时你有想过身为皇子不该盖过太子锋芒吗?」
萧晏眯起眼睛,淡淡回道:「我认为做人最起码的胜负欲还是要有的。」
「所以荣誉都是你们的!」萧祁猛地将眼前人推开怒吼,「你在比武场上夺取荣誉,我却要在各地搜寻最合适的假肢!」
萧晏挥起的拳头停下,遏制着怒气睁眼一字一句道:「九岁那年我被你引到南靖属地的陷阱里,十一岁那年我的马突然发狂将我甩下,十三岁那年我用的弩箭反向出箭,还有数不清的意外,这些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情。」
萧祁提起嘴角不屑,「又如何,你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反正我现在与阶下囚无异,你可以再去告我一状。」
萧晏静静望着他,「我一直都在照顾你的心情,并且天真的认为这样你就会收敛——可是我错了,我忍了你这么多年,换来的是更加肆无忌惮。」
萧祁愣神片刻舔了舔嘴唇,冷冷道:「滚。」
萧晏敛起眉间厌恶,向殿门走去,踏过门阶他留下话。
「我知道那两件事不是你。」
「还有,跌落边墙时无论我们谁那边的墙壁上有凹陷,以你我二人的身手都能抓住,事情发展至如今只是运气使然,你执念至此为何不去怪上天?」
穿过旭华宫门口的禁军,萧晏呼了口气,在湖间小屋叶芷绾生计让自己用往年情谊阻止意外的发生,可经过一番交谈来看,萧祁早就不是他能唤醒的了。
那几年最纯粹的情谊随着两人跌落边墙烟消云散。
倘若他能醒悟,这些年的哪一天他都可以停手。
可他并不会。
看来也只能走条险路。
萧晏一边想着,突被来人堵住去路,原是不可避免的天子口谕到了。
他心中揪了一下,跟着徐江去了紫宸殿。
殿中,北韩帝阴晴不定的坐于龙案之上,与他一同回来的人跪在下面。
气氛有些诡异,他跳动着一颗心跪下,「参见父皇。」
北韩帝就这么静静的观望着两人,不言不语,空气安静到掉根针都可以听见。
过了一会,殿内仆人连同徐江一同被散去。
北韩帝喘口重气,沉沉道:「你们两个挺有本事的。」
下面两人垂着头不敢接话,连余光都不敢交汇。
只听上面的人轻哼一声,「去接公主,结果将人送了回去。」
北韩帝手里拿着鹘月悔婚的信件左右翻看,「我很好奇你们用了什么方法让鹘月改变想法。」
听到这里,萧晏心中舒口气,看来鹘月国王那边的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他颔首回复,「回父皇,是鹘月公主寻死伤及性命他们才悔了婚。」
「是吗?」北韩帝显然不信,「那公主上路两天都未出事,你们一到她就要寻死。」
「那是因为她本就不愿,是被胁迫来的。」
「所以你还觉得是自己帮了她?」
「儿臣不愿强人所难。而且公主执意寻死,倘若在大韩出了事我们会更不好交代。」
北韩帝眉间聚起愁云,似乎无法驳回此言。
安静之余,叶芷绾斗胆抬眸看了眼信件印出的文字,却对上北韩帝幽深的瞳孔,她蓦地将头磕在地上,「启禀皇上,太子殿下与送亲使者谈判,最终鹘月同意以万金嫁妆作为补偿。按时间来算现在
应该到京都了。」
北韩帝眼中闪过一瞬疑惑,「你说什么?」
叶芷绾低着头又复述了一遍。
这殿内安静了许久,北韩帝将徐江叫进来吩咐了两句话。
心情显然比刚才要好,但还是保持着起初的威严,「可这鹘月的信件上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