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都心存芥蒂。」
经叶芷绾这样一说,邵子宁心中有种豁然明了之感,太子对祎安郡主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从前百般照拂,尊重她,爱护她,甘愿纡尊降贵追随她的脚步,在东宫种下满院她最爱的梅花,设立专门的习武场。
而如今,囚她,伤她,剥夺她的自由喜好,将人打扮成与她性子不符的装扮。
日子久了,他也不知太子喜欢的到底是当初潇洒肆意的祎安郡主,还是他想改变后的叶芷绾。
又或者说以前太子的爱是卑微的,现在的爱则像叶芷绾口中说的那般,她在北韩生存数月,太子认为她早已不再纯粹。
强行将她的性子改掉,似乎这样他就可以占领这段关系的主导权……
「郡主,太子殿下那边我来劝他,争取让他早日解开心结。」他还是想替自家太子尽力争取。
叶芷绾摆摆手,「不必,我自有办法。」
邵子宁疑惑问道:「什么办法?」
叶芷绾站起看了看明媚的蓝天白云,然后回眸,「你说,我要是去战场上杀了北韩太子,他是不是就再没话说了。」
正午阳光很是刺眼,邵子宁眯了下眼睛,逆光的人让他在暖春生出一种肃然的感觉。
他道:「郡主何须这样冒险。」
万军中取敌将首级,并不是易事。
叶芷绾笑笑,「我父亲可杀北韩上一任太子,我一样可以。」
她拍拍邵子宁的脑门示意他回神,「到时别忘了去宣传我的功绩。」
邵子宁跟着笑,「那是自然。」
李奕是在两人第二次练武时回来的,他手中拿着一把精良的弯弓,在院中站到日暮时分。
直到邵子宁跪爬在地上求饶,叶芷绾才合上匕首向房间走,李奕连忙跟上。
「芷绾,这是我特地命人在当地寻得最好的弯弓。」
叶芷绾淡淡扫了一眼,又伸手弹了下弓弦,「声音不够清脆,弓体韧性也不够,你被骗了。」
李奕手上一顿,慢慢无措的垂下去,「对不起芷绾......我不懂这些。」
叶芷绾没理会他坐去桌前,「没几天就开战了,咱们何时去军营?」
李奕的眼中有几分为难,「上月南山战败,父皇对此战尤为看重,所以朝中很多武将重臣都来了......」
「有端王吧。」叶芷绾直接打断他。
「......有。」
叶芷绾抿了口茶,「长卫军若是不死,南靖不会失去阳州,也不必如此耗费精力。」
说及此处,李奕陷入一如既往的沉默,叶芷绾平静的看向他,「此战过后,有些事我们必须要面对。」
李奕知道她意指何处,可他唯有此事做不到,外祖,母妃,他要如何亲手将他们推入昭狱。
所以他道:「芷绾,目前来看所有事情就是赵启一人卖主求荣,再无其他证据。至于你说的端王书房中的信件并不能证明什么,京城羽林军将领有边关长卫军的机密构不成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