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搀扶着走远,谁也不知有一人在另一「有心之人」的指引下看到了他们被追杀逃走的场景。
天阶夜色凉如水,静谧悠长的街巷中有一座布局规整的郦王府邸。
门前两尊石狮气派恢弘,有匹良马拴在一侧,一个全身银甲的男子吹着口哨迈着大步蹬上马镫,忽而目光一转,另一条已经跨上马背的腿又重新放了下来。
他手握刀柄向王府拐角处慢慢走去,有一道焦急的男声入耳。
「郡主,你坚持住......我们到了。」
宇文钟圻皱下眉,快步走了过去,看到一个衣布缠满全身的男子正费力拖着一个女子,可那女子似乎已经走不动。
他又往前走走看清倒地那人面庞不由大吃一惊。
「赵军师?」
叶芷绾费力的抬起眼皮,「宇文将军......」
宇文钟圻将她满身血迹尽收眼底,也来不及细问直接小跑将人抱进了郦王府。
府中十分清净,未见下人踪影,到处都弥漫着沉香的味道,闻上去很是舒心。
他将人放到一个屋子后就扭头招呼着叶昭行一起出去了,似是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
叶芷绾心中猜到他的意图,看向二人离去方向。
——宇文钟圻正拉着叶昭行在擦拭来时路上的血迹。
她皱眉看了一会,最终决定起身在这间屋子里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止血的东西。
好在这看起来是宇文钟圻自己的房间,有个橱柜里放满了金疮药与纱布。
她咬着牙自己处理了肩上的箭伤,在对背上的刀口感到苦恼时宇文钟圻终于回来了。
第一句话就是:「哟,不愧是赵军师。」
叶芷绾冒着虚汗瞥他一眼,「宇文将军怎么不问问我发生什么了,就先忙着销毁踪迹。」
话外之意是你能不能先给我找两瓶药再去忙啊!
「这不是有的是时间问。」
宇文钟圻说完又难得不好意思的斜嘴一笑,「销毁踪迹是一回事,其实是我爹说污血会影响府中气场,还影响他吸收天地之精华。」
「......」
「他快飞升了,要是起来让他看见又得追着我念叨一天,烦都能烦死。」
「......」
宇文钟圻说着就接过了叶芷绾手中药物,「我刚才看了一眼你的伤,死不了,才先去处理血迹的。」
叶芷绾不知该说什么,回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感激笑容。
宇文钟圻扔给叶昭行一瓶金疮药,「你先自己处理下伤口。」
然后哗啦一下扯开叶芷绾后背的衣裳,眼睛顿时瞪大。
「这么长,这么深!」
叶芷绾使劲翻了个白眼,「你还救不救我了。」
「救救救。」宇文钟圻开始细心处理伤口,「你怎么回事,不是准备跟你未婚夫婿回南靖吗,怎么又起死回生回来了,身边还又换了个男的?」
叶芷绾身子顿时当场一僵,假死......他知道。
「怎么,弄疼你了?」宇文钟圻见她呆住问道。
叶芷绾点头,「你一个糙男人,那力道我能承受住吗?」
宇文钟圻嘁了一声,漫不经心道:「开战前夕太子绑回来一个人,我一看都惊呆了,那不是你未婚夫婿吗。」
「他没被绑上城楼前我还以为太子是想把你抢回来,没成想人家是南靖太子,还换了十万两黄金。」
说到这他还把脸伸到叶芷绾面前,「你行啊,到哪都是跟太子谈情说爱。」
叶芷绾低下头,「先止血吧,行吗。」
宇文钟圻看到她落寞的神情,将头收正,继续自顾自的说道:「逼退南靖军队以后,听说有个人混进来挟持太子将南靖太子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