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就算对方现在已经是郡主的身份,她说话也依旧没有半分尊敬。
许云锦也没在意她眼里的高高在上,待会儿她就知道被人戳中痛处是什么滋味了。
众人都看着许云锦,想看看这个温乐郡主是不是传闻中的那么不好欺负。
只见她皱眉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看着一旁的许云梦问道:
「阿姐,这名字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好像那个连丢好几城,害得我们不得不逃难的将军就是叫这个名字吧?」
听到许云锦这话,就连何依柔姐妹都不得不正视她了,有时候这种拐弯抹角、不直接说出来的话才是最能戳到痛处的。
她们也不相信许云锦不知道朱奎现在的境况,元轩怕是早早都将这事说给她听了。
而朱菲的脸已经黑得像煤炭了么,现在京都里的有钱人家也会用煤炭取暖了,就连她们现在所在的阁楼也用的煤炭。
不过匠人们将烧煤的炉子做得极好,一点都闻不到味道,反正现在朱菲的脸就像是那刚扔进炉子里的煤炭一样。
先开始还是黑的,没一会儿就气得发红了。
还没等朱菲发火,许云梦也恍然大悟,用手帕做作的捂住嘴惊讶道:
「好像那将军是叫朱奎,不过天下那么多同名同姓的人,也不一定就是朱姑娘的父亲。」
许云梦与许云锦十几年的姐妹默契,一下就知道对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损人的话,十分配合的接话。
在座跟许云锦她们一伙的姑娘都捂嘴偷笑,另一边的则是感觉抬不起头了,看向朱菲的眼神都不是很和善。
何依柔两姐妹算是沉得住气的,她们可不会管表妹,只有蠢货才会在这种场合直戳别人的伤处,偏偏自己也不是没有会被人诟病的地方。
许云锦被提醒这才恍然大悟,「阿姐说得对,毕竟那个朱将军啊,在我们边城,名声是出了名的烂,和向老将军那是没得比,给老将军提鞋都不配。
不仅没守住大齐的国门,让大齐的城池、百姓落在北蛮手里践踏、肆意杀害,在兵卒不够的情况下,竟然还想抓我们这些逃难的人当先锋军。
当时可多亏了我们跑得快,不然就算我爹是秀才,怕都要被那不讲理的将军抓走了,啧,就那种渣滓,也没辜负了他的姓。
也是圣上英明,让老将军回了军营重新掌权,不然怕是现在北蛮都还在我们大齐的国土上蹦跶呢。
不过我听说那什么将军被召回京中问罪了,这么大的罪名,是不是得抄家砍头啊?
本郡主这远在九江消息就是不够灵通,你们快给我讲讲呗,若是真死了,我好给村里送个信回去,那些叔伯婶子们怕是高兴得要杀猪宰羊庆祝一下。」
许云锦一张小嘴吧啦吧啦的,仿佛没看到在场众人眼中的震惊一直说个不停。
朱菲已经气得双眼通红,眼珠子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出来了,那模样好似要将许云锦给杀了才能泄愤。
可许云锦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模样,最后还傻乎乎的问出了那句让朱菲差点发狂的话。
这时候许云锦才装作刚看见朱菲的脸色,很是关心的问道:「朱姑娘,你这脸色不对啊,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我这医术不是我吹,一般的御医都比不上我,想当初我去军营当军医的时候,那军营的将士们都很崇拜我的医术,我感觉我比那叫朱奎的将军还受人尊敬。」
朱菲已经要被气得发狂了,许云锦却一点没有收敛,她既然能将齐樱贬到泥土里,自己就能将她塞
进屎堆里去。
不过朱菲还没来得及发狂,就被何依柔用力掐住了手,修剪得圆整的指甲掐得她白嫩的手都出血了。
朱菲虽然蠢,但还是懂了何依柔的暗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中杀意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