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刺。
于是水中不断传来凄厉的惨叫声,鲜血也是染红了水面。
海贼大溃,不过仍有不少人跳上船只逃亡海上,而无论是东野翰还是雪罴军,追至海边,也只能是望洋兴叹了。
此时海贼有数十人被围在了海边,船只已经远去,留给他们的,只有两条路,或死或降。
「抛去兵器,衣服,跪下乞降!」一名名叫奚贲的雪罴军旗将,骑在马上,用兵器指着一众海贼大声说道。
奚贲是个西域龟兹奴隶,被周富贵解救后,就一直跟随周富贵到了东海郡。
「哈哈,旗主,何故衣服啊?」一名雪罴军将士大声笑问道。
「老子倒想看看这些个贼寇的鸟卵有多大个?」奚贲答道。
「哈哈哈哈!」一众雪罴军将士闻言大声哄笑。
其实脱去衣甲,以防暗藏兵刃,此为招降的必要之事,不过奚贲此言就有些羞辱众海贼的意思了。
「吼!」被围在海边的这数十名海贼大都为甄傲人,在他们的眼中,要么战胜,要么战死,绝无投降的道理,更不要说受辱了,于是均是大声怒吼着扑向一众雪罴军。
「噗!噗!噗!」
所谓困兽犹斗,其结局大都是死亡,一排排箭镞射去,将数十名甄傲人大都射倒在了海滩之上,或死或伤,拼死冲到雪罴军面前者,却被乱刃分尸。
海水一遍遍冲刷着海滩,激起了一个个血红色的浪花,尸体在浪花中起起伏伏的。
「啪!」奚贲大怒,猛抽了战马一鞭,纵马在一名未死的甄傲人身上来回踩踏,奚贲边踩边骂道:「该死的贼寇,老子踩烂你的鸟卵!」
被踩踏的甄傲人一时未死,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声,直至悄无声息,成为了一滩烂泥。
奚贲的手下有样学样,也是策马向前,踩踏着甄傲人,直至踩为肉泥,更有甚者,故意不让甄傲人痛快死去,而是以折磨人为乐。
胡人凶狠,并非是空穴来风,虽周富贵自建军以来,一直是严明军纪,但刻在骨子里的凶狠,短期之内,又岂能改变?况且周富贵并不想特意去改变他们的本性。
同时甄傲人也不是什么善茬,落在他们手中,能够痛快死去,也是种奢望的。
「哼,我们走!」海边情景是异常血腥残暴,于是东野翰冷哼一声后,对手下说道。
东野翰并不是害怕,而是心中有些不忍。
海贼凶恶,取他们性命便是,又何必如此以折磨人为乐?
「好汉,留步!」奚贲见东野翰等人要走,于是招呼道。
奚贲说罢,挥了挥手,一众雪罴军便将东野翰等人围上了。
「何事?」东野翰倒持狼头吞金枪,冷冷的问道。
「南蛮小子,何名何姓?本将大都督帐下奚贲,跟我们走一趟吧,去见我家大都督。」东野翰态度冷淡,奚贲也不与他客气了,于是对东野翰说道。
东野翰武艺精绝,箭术超群,奚贲早已望见,于是便有了将东野翰荐于周富贵帐下之意。周富贵爱才,特别是将才,奚贲跟随周富贵多年,又岂会不知?给周富贵推荐一名勇将,既是功劳一件,又能大拍周富贵的马屁...
「你家大都督是何方神圣?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东野翰闻言倨傲的说道。
东野翰渡江前往夏朝,投军报国,就是为了杀胡人,克服大夏故土,怎会去见什么胡人的大都督?在?与雪罴军相遇,并与雪罴军「并肩作战」,不过是巧合而已,因此东野翰就打算离去了,不想与雪罴军纠缠了,再纠缠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大胆狂徒,竟敢嘲讽我家大都督
?」奚贲闻言顿时大怒,指着东野翰怒斥道:「不是我家大都督常说,百姓者,乃衣食父母也,今日老子就拿你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