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目光聚集过去，只见顾清枫和宋不凡两人都站在原地，衣衫破烂，身上已是血迹斑斑，分不清到底是谁胜谁负。
顾清枫的九柄飞剑依旧悬停在身侧，微微喘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古小天心中一紧。
他不知道先前与顾清枫与秦青麟一战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顾清枫在那战之中受伤不轻，如今断然是不可能恢复到最为鼎盛时刻。
顾清枫已经是在拿命相博了。
更让古小天担忧的是，宋不凡的眼神充满着坚定与决绝。
果不其然，宋不凡深吸一口气，再次将墨影两剑朝着顾清枫递去。
两人的剑光和道门气息再次交汇在一起，整座破观都已经被两人的气机所囊括，剧烈的碰撞声不断响起，四周中充满着浓郁的杀机和气机流动。
如果是用剑，顾清枫可以不虚天下的任何人，但宋不凡的剑不止是剑，里面还冗杂着无尽道门气息，每出一剑，实则都是道门的气息在肆意荡漾。
一声巨响，两人的剑再次相撞，形成一片绚烂光幕。
两人同时后退数步，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顾清枫缓缓抬头看向宋不凡，那九柄飞剑不在悬停与身侧，而是接连掉落在地。
宋不凡始终低着头，但他的手依旧死死攥着墨影双剑。
古小天的瞳孔猛得睁大。
自己这天下无敌的师兄难道……
输了？
古小天攥紧了手中的剑，看向冷清秋。
现在，他已经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师姐身上。
若是自己的师兄真输了，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带着师兄离开。
哪怕是已经经历过了一场大战的宋不凡，两个武圣在他眼里，依旧不够看。
求败与武圣，差的可不仅仅是一步而已。
然而，宋不凡始终未动。
顾清枫突然轻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
笑了一阵后，他开始剧烈咳嗽，咳出一口鲜血，看向宋不凡，「别硬撑了，累不累啊？」
宋不凡这才缓缓抬头看向顾清枫，双手一松，两柄剑掉落在在地。
顾清枫呼出一口气来，心中也终于放心了一些，双腿也在此刻终于失去了力量，跌坐在地。
宋不凡亦是如此，只是坐在地上的他，眼神中，满是愤怒。
顾清枫没来由的说了一句话，「人间本就应该有强有弱，若是人人都能走到最高处，那这人间和天上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