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外面立刻发生了吵闹,还围上了一大堆人。
章小豹几人也围了过去,只见一个满脸横肉,五大三粗的壮汉举起棍子,就朝几个畏畏缩缩的农人打去,三两下就打的农人们倒地不起。
而周围围着的,大多也都是农人,但他们别说同仇敌忾上去帮忙,甚至竟然脸上还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壮汉也越打越是人来疯,棍子舞的呼呼作响。
章小豹本来怒气上涌,直接准备将壮汉打翻在地,但见壮汉还是很有分寸,只往屁股肉多的地方打,也就没有快速冲上去。
他现在对于腿脚有些自卑,轻易不愿在人前显露他腿脚不便。
不过身边脾气火爆断腕士兵忍不了了,他呼啸着上去,一脚就把壮汉给踹翻在了地上。
壮汉猝不及防倒地,但爬起来一看是一个只有一只手的矮个子,顿时就起了轻视之心,他扔掉了手中的棍子,赤手空拳的扑的上来。
然后他就无了,断腕士兵出身武威镇,受伤之前乃是跳荡兵,哪怕只有一只手,那也是不是壮汉能比的。
而且他左手虽然齐腕断掉了,但可不是完全没有,光秃秃的手腕打起人来,那也是很疼的。
章小豹倒是很羡慕断腕士兵这样的,能没心没肺的不把自己当残疾人。
围观的农人见有人痛打壮汉,竟然齐声喝彩了起来,不是在给哪一方助威,而是在给双方助威。
章小豹看出来了,这就是一群乐子人,闲的没事找乐子的,压根就没有对错念头。
不过这也更让章小豹奇怪了,这些农人出来做工,应该来说是非常团结的,不然身为外乡人,很容易会被本地人欺负
但他们为什么会对跟自己一起做工的人被打,而无动于衷呢?
于是章小豹一边看着断腕士兵用独臂将打人壮汉打的嗷嗷叫,一边靠近了几个看热闹最兴奋的农人问道。
“此人怎的如此不讲理?上来就打人?”
章小豹指的是形势调转,这会正在被打的嗷嗷叫的壮汉问道。
几个农人被打扰了看热闹,正有些不爽,但一看章小豹的身材和他牵着的战马,立刻就意识到惹不起,只能低声回答道。
“好叫小郎君得知,这王虎子是白波渡这边的泼皮,河清县令把他们招来,负责督促金山宫的修建。这几人是偷藏了食物,所以才被打的。”
章小豹明白了,原来是农夫偷拿了食物,不过,那也用不着这么打啊!
凡事皆有规矩,拿了食物,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岂能随意打人?
而就在章小豹搞明白事情原委的时候,场上形势已经该发生了变化,这王虎子总归是本地泼皮,既然是泼皮,那就肯定有一班兄弟,顷刻间都跑了过来。
刚刚还跟章小豹侃侃而谈的农人们,一见来了大批泼皮,顿时就一哄而散。
但章小豹三人可不慌,眼看着三十余泼皮,在一领头花胳膊壮汉的带领下冲了过来,章小豹和另一个士兵,眼皮都没抬。
断腕士兵一脚踩着大呼小叫的王虎子,用没有手掌的左手,轻轻敲打着马背上的露出的一角。
花胳膊扑上前来还未说话,就看着马背上一角露出的是一套环锁铠的下摆,顿时就愣住了。
地上的王虎子也看见,也立刻停止了叫嚣。
按大周律,并不禁止民间持有刀枪棍棒,但不许私自打造。
所有的制式刀枪棍棒,都要到县衙登记在册,县城的归县尉管理,乡间的归很快就要设立的巡检管理。
但甲胃可不行,虽然朝廷允许私人持有甲胃,但是人群是做了严格限制的。
一般的士兵,打仗完毕卸甲那可是真正的卸甲,甲胃是要交回军队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