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出缘由。
皇帝哈哈大笑,然后给钻牛角尖的儿子详细说了通人各有志的典故,总结出江流宛不打算用理解束缚女儿,只想让她快快乐乐长大的道理。
……何尝不是一种黑历史。
萧载阳回忆着旧事,思路清晰地将话说完,见何芊蔚面露向往,显然是被说动了,干脆又下一剂猛药:“倘若你担心一个人孤独,我让父皇下旨选出几个愿意到上书房学策论的小姐就是。”
打小被父母轮流抱在怀里教念书的何芊蔚瞬间倒戈,点头如捣葱。
当然,她也没忘记为自己还没赶到京城的两名侍女挣到伴读的身份——虽然每次只能有一个人陪着她去上书房。
何芊蔚这上书房学子一员的身份就这么办被敲定了。
而方才离去的纪修和陈嬷嬷也踏着月色赶了回来。二人脸上瞧不出半分端倪,进门行完礼便各自到了主子身边。
纪修端着拂尘俯身向太子回禀,陈嬷嬷则笑呵呵地看了眼何芊蔚手中的圆环,没多嘴问横版去了哪儿,直说:“恭喜小姐。”
心虚的何芊蔚吐吐舌头,却也不打算解释,问道:“如何了?”
“小姐且安心,日后不会再出这样的事。”陈嬷嬷避重就轻地答了一句。
她从桌上找出被萧载阳随手放下的横版,又接过何芊蔚递出的圆环,将这九连环收好。
何芊蔚晃着腿看陈嬷嬷忙碌,心知得不出什么消息,又把目光投向萧载阳。
听纪修说完来龙去脉的萧载阳同何芊蔚对视一眼,抬起手瞧了瞧女孩脑门:“有时候不必事事操心。”
何芊蔚捂着额头不满地撇撇嘴。
而萧载阳早有预料般收回手,立正衣摆站起身,潇洒地挥了挥衣袖:“先走了。”
半点没给何芊蔚问话的机会。
被留在原位的何芊蔚干着急半天,躺回床上将眼一闭,气鼓鼓地酝酿睡意去了。
这头一行人刚出瑶光殿,纪修已经不知道从哪弄到了盏宫灯提着,请示道:“现在便去见陛下么?”
先前纪修去勤政殿走了一趟,迎面先吃下一通数落,然后便被看见他就来气的皇帝赶回来,身后还跟着句让太子待会过来一趟的怒吼。
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的御前侍卫面色淡然,恭敬地送走了同样冷静的纪修。
方才禀报完对宫人出言不逊的处置,纪修尽职尽责地转述了皇帝那句怒气冲冲的口谕,正因此萧载阳才匆匆拜别。
萧载阳看了看不算太晚的天色,估摸着父皇应当还没来得及睡下,便道:“走罢。”
于是太子依仗拐了个弯又往灯火未熄的勤政殿走去。
见到皇帝第一眼,萧载阳先发制人地开口:“何家小姐答应去上书房了,父皇不若下道旨意,从官员膝下的姑娘里选几个去陪陪她。”
还没来得及发火的皇帝闻言反而气笑了:“不打算解释解释朕那消失的晚膳是怎么一回事?”
萧载阳奇怪地看了眼皇帝,回过头问纪修:“不是让你来解释过?”
纪修衣袖一摆麻利跪下:“奴婢不敢直面天威,办事不力,还请殿下责罚。”
萧载阳就明白了,感情皇帝是火气上来压根没听纪修说话,难怪自己只得了句召见的口谕。
还是只能靠自己。
免了纪修的请罪,萧载阳转回来,刚动了动唇,皇帝就冷哼一声:“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胳膊肘往外拐到这个地步,带着晚膳就跑去瑶光殿,也不知道关心关心父皇,连句解释都没有。”
萧载阳:……
您也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啊。
解释不成,萧载阳顺从地闭上嘴,上前就给皇帝倒了杯茶递过去:“父皇请用。”
皇帝勉为其难地接住,特地强调了一遍别以为倒杯茶就能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