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的东风,也有幸享用过,只觉惊为天人。
但她记住镶银芽的名字,回头自己翻书时,瞧见那离了大谱的制作过程,难得沉默片刻,然后果断地说服自己忘了它。
取新鲜豆芽中间最粗的一截,搁置备用。再将鸡肉剁成碎肉,用白线裹上盐在肉沫里滚一遭,最后用针线带着穿过豆芽,这才算完成了准备工作。
下一步,便是用热油一遍遍浇淋,直到豆芽与其中的肉沫都熟透了,这道镶银芽才算完成。
何芊蔚只觉得这不为难自己也为难厨师吗——做的时候费心费力,吃起来也不能吃个过瘾。
结果没想到,扭头顾玄就自个做了道镶银芽。
旁边站着的秋影心中默默流泪。
对不起小姐,始作俑者是我。
若非我一时嘴快,激起了顾御厨的胜负欲,他也不会闷头在厨房待了一下午,拉着不知道多少过路的宫人挨个尝尝自己的手艺,最后不信邪地整出这么多花样。
而何芊蔚已经夹菜开吃了。
只有养精蓄锐,才能向所憎恶的发出强力一击。
阿琼依旧追着那毛线团,却在不知不觉间跑出了瑶光殿,一路进到御花园,最后撞到一道明黄的衣袍。
猫儿撞了个四脚朝天,晕乎乎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手捞起来,摁进怀里揉了揉:「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阿琼下意识呲起牙想凶回去,表情做到一半,却突然发觉周遭环境陌生得很,猫脸上显现出几分迷茫。
猫都是怕生的,阿琼长了七年,其实已经能称一句上了年纪,早就没了曾经上蹿下跳的劲头,眼下坚持扑个毛线团遇见算是锻炼了。
如今它一时上头,跑出瑶光殿这么远,意识到事实后自然怂得要命。
阿琼默默回忆半晌,只记得刚才抓住自己的是人声音异常熟悉,大抵也是个经常见面的人类,便喵喵叫了几声,一个劲儿往对方怀里钻。
好不容易遇见个熟人,绝对不能撒手。
它还指望着这人类把自己带回去呢。
萧载阳也不例外,抱着阿琼又重新坐回圆凳上,而旁观的皇帝饶有兴致地扬了扬眉:「这猫儿倒像是听懂了你说什么,颇有几分灵性。」
「跟它主人似的。」萧载阳笑了笑,「机灵鬼。」
「我瞧着你倒是挺满意的。」
皇帝一语双关,饱含深意道。
萧载阳瞥了父亲一眼,不说话。
皇帝也不在意,而是施施然换了个姿势,单手靠在石桌上,懒散地撑起脑袋。
「一大中午的,火急火燎把我从勤政殿叫出来,闲聊了半天就是不让我走,太子殿下这是何意啊?」
「你不是知道么?」萧载阳无语道,「分明早就商议出了结果,待青青及笄礼过了,再告诉她宛城的事。」
他一面说着,一面狠狠搓了几把阿琼,只把猫毛揉得乱七八糟:「结果某人扭头就忘记了答应过什么,让飞镜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讲了出去,还说什么随时等着你。」
关键这事他直到今天才知道!
太子殿下急得当即就让纪修去瑶光殿请人,生怕晚了一步就来不及了。
皇帝哼了一声。
「我倒是想瞒着,可惜大中午睡个午觉,都能做一场梦,梦见何修竹那厮愣是不依不饶地追问我凭什么小瞧他女儿,眼瞅着就要仗着自己死者为大的便利动手了。」
皇帝食指弯曲扣了扣石桌:「这要再憋着,我还要不要睡个好觉了啊?」
萧载阳一副「你就继续瞎说吧」的表情。
皇帝:「……」你甚至不愿意敷衍敷衍我。
多稀薄的父子情谊,他都快有种抹眼泪的冲动了。
最终,他只能叹了一声,正色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何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