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郡王年轻时曾在北地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先帝逝世他被慕容洵传唤回京城,却担忧慕容洵会趁机铲除异己,将妻儿留在了北地。
后来足足过了近四年,诚郡王在京中稳住脚跟,才派人接回妻儿,怎奈途中诚郡王妃突发急症病逝,而姬泊蘅就是那个时候取代了年龄相仿的诚郡王世子。
那时候姬泊蘅不过才五岁多的样子,因生母是大邺边族,容貌看不出异族模样,加之诚郡王离开时儿子才一岁多样貌未曾长成,接回姬泊蘅后一心想要弥补丝毫没有怀疑过他不是自己亲子。
等后来察觉不对之时,诚郡王早已经被龙元国拖进水中,那真正的诚郡王世子又被困在龙元国皇城,诚郡王便只能被迫上了姬家的船。
姬泊蘅离开龙元国时已经知事,这些年也得族群教导,谨记自己留于大邺皇城的任务,可是无论言行举止,方方面面,他都自认与大邺其他皇族子弟无异,他从未被人识破过身份,也没有留下过任何痕迹,可是墨玄宸是怎么知道他身份的?
墨玄宸淡声道:“你姬氏的探子曾被我所擒。”
“姬琨?”
姬泊蘅瞬间就想到了当初云泉寺事败后突然失踪的“谢炆”,他皱眉,“姬琨体内有我族禁制,他绝不可能出卖我。”
“他的确没出卖你,哪怕被我的人活剐了一身皮肉也未曾吐露分毫,可有些事情未必需要他印证,更何况,你突然自降身段找上了宋宏贤。”
宋宏贤瞳孔一缩。
宋迎月也仿佛明白了什么脸色惨白。
唯独姬泊蘅愣了一下,像是想通了其中关键,轻叹了一声:“原来是因为这个,我就说我从未露过痕迹,你怎会早就开始防备于我,没想到我自作聪明想要借着宋家拿捏于你,却反倒暴露了我自己,将姬氏多年筹谋毁于一旦。”
他抬眼看向高台上的女子,“此事是世子妃察觉的吗,当初云泉寺时,你就已经生疑,只是未曾断定是我,直到我接近宋家的人。”
云锦初淡“嗯”了声:“世子聪慧。”
姬泊蘅苦笑了声,他聪慧什么,他要是聪慧哪能被人请进瓮中还一无所觉。
他就说,当初能够搅得京城天翻地覆,那般轻易灭了谢家和荣宪大长公主的云氏女,怎可能是愚钝跋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