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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毅走了上去,对着赵尚书行礼,笑着说道“师伯不回户部了”
现在才刚进申时没多久,换成另一个世界的时间来算,还没有到下午四时。
对于赵昌平这种工作狂来说,他很少在这个时间就翘班。
赵昌平看着沉毅的衣袖,脸上都是笑容“今天廷议,户部的两个侍郎也都在,该定下来的也都定下来了,也没有什么太要紧的事,我就不回衙门里了。”
“难得子恒你回来,一起到我家去,等会让人去把青雀母子一并喊来,晚上就在我家吃上一顿。”
沉毅正要开口推拒,就听到赵尚书咳嗽了一声,开口道“你二哥第一次过年不回来,你伯母难免心中挂念,师伯说什么她未必信,还要你去跟她说说话。”
沉毅闻言,点头表示理解,他想了想,开口道“这样罢师伯,您先回家里去,小侄也回一趟家。”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蟒袍,苦笑道“这身衣服穿在身上,真是浑身都不自在,我回去换身衣裳,一会就带着青雀母子,去师伯家里叨扰。”
“换什么换”
赵尚书看了看这身蟒袍,哈哈笑道“旁人想要穿,还没有这个机会呢,这身衣裳不错,你就穿着去,给你伯母也瞧一瞧。”
说罢,他不由分说,看着沉毅往皇城门口走去,上了赵家的马车。
马车很快停在了赵家门口,一身红色绣蟒服的沉毅,浑身不自在的下了马车,被赵昌平拉着,进了赵家。
到了赵家,自然要去拜见赵夫人。
赵夫人伸手把沉毅搀扶了起来,然后打量着沉毅身上的这身衣裳,赞叹连连,她先是让沉毅坐下,然后瞥了一眼自家的丈夫,对着沉毅微笑道“当初七郎到咱们家来,我便觉得七郎异于常人,将来肯定有飞黄腾达的时候,如今果然飞黄腾达了。”
顺着,她瞥了一眼赵昌平,对着沉毅微笑道“你师伯在朝廷里几十年,也未见天子,赏这么一身衣裳下来。”
沉毅实在坐不住,苦笑道“本来是锁在柜子里的,也没有打算穿,今日是陛下特旨,非穿不可”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让伯母见笑了。”
“这哪里见笑了”
赵夫人看着沉毅的袖子,长长的叹了口气“家里你那两位师兄,但凡有七郎你两三分的本事,伯母现在闭眼,那也是笑着走的。”
听到这话,又看到赵昌平站在一旁,沉毅立刻会意,开口笑道“伯母这话不对,大哥在家里读书,尚且不提,二哥这半年时间,在淮安着实替朝廷办了不少事情。”
“现在,他还在淮安操办军用的火药火器,分不开身。”
沉毅微笑道“前段时间,小侄就给朝廷报了功,等朝廷论功行赏,二哥定然会受赏。”
“将来,二哥未见得就没有一份前程。”
“前程”
赵夫人闻言,心里高兴,虽然眼睛里都是笑意,不过还是开口说道“他能有什么前程不给家里惹祸,伯母便要去烧香还愿了。”
沉毅微笑道“那不一定,别的不敢说,未必就比宋师兄差了。”
身为母亲,听到旁人夸自己的儿子,赵夫人自然是高兴的,于是她拉着沉毅问东问西,问赵蓟州在军中的所作所为,沉毅一一据实答了。
两个人说着话的功夫,赵家的女儿还有女婿宋应,也到了赵府,片刻之后,陆若溪带着大儿子沉渊,也赶了过来,赵尚书心情不错,弯腰把沉渊抱在怀里,带着他好一阵玩耍。
两家人或者说是三家人,就在赵家吃了顿晚饭。
饭桌上,众人的目光基本上都落在沉毅身上的蟒袍上,看着沉老爷浑身都不自在。
他多少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