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将来北伐结果如何,朕都不会因此加罪于卿。”
“只当你我君臣,尽力去博一场。”
“是非成败”
皇帝声音低沉“交由天定。”
沉毅起身,感动的几乎流下眼泪,低头哽咽道“陛下信任,臣万死无以为报”
见沉老爷这副模样,皇帝没好气的拍了拍沉毅的肩膀,笑骂道“少来这一套,当着朕的面演戏。”
沉老爷收了哭脸,挤出了一个笑容“回陛下,臣非是演戏,只是气氛到了,不好不哭。”
皇帝也跟着笑了笑。
“沉卿若是不信朕说的话,朕回去之后,让人给你刻个丹书铁券。”
他摸了摸下巴,开口道“民间似乎管它叫免死金牌。”
沉老爷被吓的脸色一白,连忙摆手。
“陛下,万万不可”
皇帝笑呵呵的说道“有何不可”
沉毅面色严肃。
“那玩意儿晦气。”
一转眼,又是匆匆十天过去,时间来到了洪德十四年,同时也是昭武元年的上元节。
这个上元节晚上,沉毅带着家里人一起,在秦淮河畔看了花灯。
次日一早,沉毅收拾完行李,便准备北上徐州了。
事实上,前几天他就准备北上了,因为北边的军情紧急,兖州府的齐人动作频频,沉毅需要尽快回去处理。
不过常年在外,沉毅还是没有忍心抛下家里人,在建康过完了上元节。
上一次离开建康,送他北上的人寥寥无几,因为那个时候,朝廷里绝大多数人,都不太看好北伐。
今年因为沉老爷收了南直隶,一下子成了朝廷里的大红人,还没有到城门口,便有不知道多少官员过来送别,一路把他送到了城外三里有余。
且因为他去年收了南直隶,在朝在野都声名大噪,许多建康的百姓,也在道路两旁夹道相送,几乎堵住了官道,很是热闹。
尤其是兵部的官员,包括兵部尚书姜简在内,基本上统统到场了。
沉毅跟一众官员告别之后,时辰已经快要到中午,他没了耐心,带着蒋胜等人跳上坐骑之后,不由分说,朝着城外奔去。
这一路,一直奔行了十余里,来到了建康城外的十里亭。
一般大城市,都会在里以及十里的官道旁设亭子,以供来往行人歇脚休息。
亭子下面,一个一身青衣的年轻人,已经等待许久。
见沉毅一行人奔来,这年轻人站了起来,勐地招手“子恒,子恒”
沉老爷这会儿速度很快,勒紧缰绳之后,又往前奔走了十几二十步才停下来,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这个年轻人,然后跳下坐骑,把缰绳丢给了一旁的蒋胜,快步奔去。
“世子爷,许久未见了”
来人正是晋王世子李穆。
李穆微笑着拱手还礼,开口道“子恒现在位高权重,不太方便见面了。”
“正要与世子说这个。”
沉毅微微欠身,叹气道“我家与晋王府有旧,本来年关应该登门拜访的,但是因为一些其他原因,没有上门,还请晋王爷与世子,不要见怪。”
“哪里话。”
李穆摇头道“本来就不该来,你来了,对咱们两家都不太好。”
说着,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几个随从,这几个随从立刻搬了两个木盒子过来,一个长条形状,一个是方形的。
李穆打开长条形状的盒子,从中取出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
剑柄是黑色,剑鞘同样也是。
“这是我找名匠锻造的一柄长剑,为了防止滑手,剑鞘跟剑柄,都裹了鲨鱼皮。”
“拿在手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