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气愤,于是,拿出一张空白试卷三下五去二,很快将卷子填写完毕。虽说她的模仿能力并不怎么高明,但是,对付赵魁已是绰绰有余了。一切准备妥当,径直来到玉虎家中。
吴月有着一头傲人的长发,乌黑发亮、潇洒飘逸。这是她多年以来爱惜的结果,曾经有人出高价想要收购她的大辫子,然而吴月说什么也不肯把辫子剪掉,从小到大一直这么些年也舍不得剪发,怎么能为了几块钱就轻易地把辫子卖掉呢?卖掉容易,再要长出这么诱人的长发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吴月落座之后,就把玉虎的情况简略地向其父母说了一遍,随后又将自己填写的那份卷子交给了赵魁。
老赵是一副典型的乡下人打扮:头扎白毛巾,身穿粗布汗衫,下身穿一条长裤,足蹬一双方口布鞋。往脸上看:但见他豹头环眼、狮鼻阔口,酱紫色的脸膛黑里透红,长得是人高马大、不怒而威。打冷眼一看,就跟猛张飞似的,生性耿直、快人快语、脾气暴躁、性如烈火。待他听完吴月的一番介绍,又从对方手中接过卷子,装模作样地看了一遍,其实,他什么也看不懂,就连最简单的汉字他都认不了几个呢,更不要说那些洋文字母了。不过,他虽然不知道卷子上是什么意思,却还分得清对号、错号。
他一见这张卷子上没有对勾儿,全都是叉儿,料知儿子一定是考砸了,于是,恶狠狠地说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待会儿等他回来,我非用绳子勒死他不可!”
吴月终于可以出一口气了,不过,她只想适可而止,不想把事态搞大:“教育子女要恩威并施、因人施教,光靠打骂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而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老赵把大手一挥:“哪儿有那么多道理好讲?我是个大老粗,做事一向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耍嘴皮子、哄小孩儿那一套咱没学会,要讲道理那就只有让我的拳头说话了!”
吴月劝说了几句便要起身告辞。赵母执意挽留,一定要她吃了饭再走:“他婶子,你就坐下来吃顿饭吧,正月里请媳妇你就没有过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天我正好捏了点饺子,既然赶上了,那就随便吃点吧,你要是不吃就是看不起你嫂子!”
赵母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吴月一见实在走不掉,辞之不恭、盛情难却,只好坐下来吃了几个。
正在这时,玉虎从外面一蹿一蹦地回来了,吴月忙起身招呼道:“回来啦?赶紧洗洗脸吃饭吧。”
玉虎看到吴月在自己家里,情知不妙,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唉!这真是夜猫子进宅,好事不来呀。越怕什么还越来什么,看来今天还真有点悬!”
赵魁冲儿子喝道:“你怎么对你婶子这样说话?真不懂规矩!”
“她就是管得太宽了嘛,在学校我们整天都被小山似的复习资料压得透不过一丝气来,天天被她搞得是头昏脑胀、不得安生,如今竟还追到咱的家里,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老赵话锋一转直奔主题:“你小子先别穷咋呼,据业内人士透露:你们班里最近考试了一次英语,不知你小子考的如何?”
“你听谁说的?”
“你管老子听谁说的干什么?我就问你考试过没有?”
玉虎心下一想: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这件事认下了也是挨打,不认兴许还能扛一阵子,就算有吴月在场,只要她拿不出证据,我就来个死不认帐,空口无凭看她且耐我何?主意打定,于是便矢口否认:“根本没有的事,你可不要鸡蛋里挑骨头————无中生有、故意找茬呀。”
赵魁抬手照儿子脸上就是一巴掌:“人是目标,不打不招。你小子真是铁嘴钢牙、冥顽不化,原打算给你一次认错的机会,以示老子大人大量、宽大为怀,谁知尔等执迷不悟、拒不交代,看来你是打算顽抗到底了是不是?”